&ldo;嗯。&rdo;零扭回头,继续看向那对男女,疑惑地问,&ldo;律,他们如果憎恨我的话,为什么只是看着我,为什么不杀了我?&rdo;
&ldo;那不仅仅是憎恨哦,主人。&rdo;律的声音中夹杂着笑意,&ldo;还有恐惧。&rdo;
&ldo;恐惧?&rdo;
&ldo;主人,试着闭上眼,您所在身体的所有记忆都在那黑暗的深处,您看到了吗?&rdo;
人的一生有多长?足够经历那么多的风景‐‐走过的每条道路、擦肩而过的每张脸庞、枝头树叶间she下的淡淡阳光……以及最难忘怀的、从男孩到男人、逐渐成熟长出棱角的那张深印在心底的脸庞。
&ldo;我喜欢你……&rdo;
&ldo;我从她的身边将你夺走,用了那么多的阴谋诡计,只因为我爱你!&rdo;
&ldo;为什么?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?&rdo;
&ldo;我恨你!&rdo;
&ldo;去死吧,和我一起去死吧!&rdo;
粉红、血红、漆黑……当散发着各种颜色的图景一瞬间于人的脑海中流过时,谁还敢说人的生命很长呢?只要一瞬间,便能浏览尽所有的风景,不管是喜欢还是憎恶,最终都化为台阶下躺倒的女孩的最后一次凝视,茫然地费力地抬起手指,却触碰不到高处男人的一片衣角,他只是安慰着怀中的娇弱女孩,偶而she下的视线中除了恐惧皆是厌恶。
视线渐渐被楼道间的雪白墙壁同化,而后化为虚无的光‐‐这就是最后么?
再次睁开眼眸,零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一丝湿润,冰冷的液体顺着眼角无声滑落,这是什么?输入的药水漏出来了?
&ldo;不,主人。&rdo;化身为医生的仆人自墙角走来,于病床边弯下腰,略带粗糙的温暖指尖轻轻划过零的脸庞,将那些湿润尽数带走,&ldo;这叫做伤心。&rdo;
&ldo;伤心?&rdo;零瞪大眼,抓住律的手,仔细地注视着那一滴透明的结晶,&ldo;你说的伤心流泪,就是这个意思么?&rdo;
&ldo;是的。&rdo;律微微颔首,&ldo;如果可以,我希望您永远不要体会这种情感。&rdo;
说罢,律站直身体,高大的身躯刚好遮挡住she向零的那两道视线,这让她有些许的不自在,她决定待会问问律,这种感情叫做什么,该怎么表达。
&ldo;病人才刚醒来,还需要休息,你们没事的话,可以出去了。&rdo;
除了那一对男女,没人注意到律方才拭泪的小动作,自然也不会怀疑律的真实意图,而那一对男女也只是惊疑不定地在零和律之间来回扫视了好几眼,而后随着众人快速离开。
一个为爱疯魔试图杀人的女人,哪怕再虚弱都是让人恐惧的。
随着一声轻响,病房瞬间寂静了下来,零扯了扯律的白大褂:&ldo;律,刚才你挡住我的时候,我有些不自在,这叫做什么?&rdo;
&ldo;唔。&rdo;律思索片刻,&ldo;这叫做不满,因为你还想继续观察他们的视线,他们眼中的恐惧让您觉得新奇,是吗?&rdo;
&ldo;嗯,对。&rdo;零点了点头,&ldo;那我要如何表达这种情感呢?&rdo;
律笑了笑,弯下腰握起零的右手,将它合成拳,而后在自己的额头撞了撞:&ldo;这样就好。&rdo;
&ldo;这样吗?&rdo;零试探地用右手敲了敲律的额头,感觉挺有趣。
&ldo;对,您可以用力气来表达自己不满的程度,越不满就越大力。&rdo;
&ldo;这样啊。&rdo;零思考了片刻,而后再次砸出拳头,&ldo;那我对于律的不满,是这种程度的。&rdo;
&ldo;我做的对吗?&rdo;女孩如得到了什么宝物般,像他教过的那样勾起嘴角,弧度很大,看来是当真很愉悦。
律的脊背感受着冰凉的地面,抚摸着通红的额头,摇头苦笑,看来主人对他刚才的举动是真的很不满。
不过,刚才说&ldo;人家&rdo;时候的主人,真的很可爱。
现在笑得也很可爱,虽然……对于普通人来说‐‐着实暴力了点。
☆、这叫做咆哮
直到律从地上爬起,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律没回答的问题。
&ldo;他们害怕我,恐惧我,为什么不杀了我?这样的话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吧。&rdo;
&ldo;他们害怕恐惧的并不是您,而是身体的原主人。&rdo;律双手小心地托住零还有些疲软的身体,帮她靠躺在软绵绵的枕头上,&ldo;而且,在这个世界,杀人是犯法的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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