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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活着,不知还是怎样一位逸态翩翩的倾世公子。
公良昃不自然地一皱眉,自觉沈大人真是疯了,对着尸首都能发起痴来,殊不知在他面前的自己胜了那尸首千万倍。
公良昃立即就挡了沈骞翮的视线,问道:“这人倒不像自我了结,可是受了内伤。”
“不尽然。”
玉如轶一扬手,衙役将尸首翻了过来,“被利器戳中后背,震碎内脏而亡,仵作验过,背后是锐器伤,且这具尸体是在杨府附近寻见的,估计是为了逃跑,但还是丧了命。”
沈骞翮自然不满公良昃此举,将他推开,探过头来:“此乃杨府中人?杨埭山膝下有五女,本官怎么没听过杨埭山有这样一个儿子?”
“近几年坊间有杨埭山寻子的传闻,说是其早年有纳过一名扬州瘦马为妾,正妻容不下,借杨埭山外出将那名有身孕的女子赶出家门。
杨埭山虽已知晓那妾有了身孕,但当时碍于正妻家世不好追究,不知后来杨埭山从何处听说自己有了一子,流落在外,估计就是此人了。”
玉如轶道,“在案发不久,说是寻到了这名男子,杨埭山大办一场酒宴,并唤那孩子为杨诘。”
沈骞翮又问道,“酒宴都是何人来了?”
“就是杨府上人,闻讯过城中数人,无人见过所谓的杨公子。”
“仵作还验过,楼北吟自尽是用剑,与杨公子背后那道致命伤痕一致,但是还未寻到那剑。”
玉如轶又道,“再者,五门十八宗无一派系承认此事。”
玉如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,合计楼北吟便是杀人凶手。
沈骞翮自然不信,就楼北吟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,怎会突然嗜血杀人。
若真是如此,那只能说明楼北吟段数甚高,或沈骞翮双目甚瞎。
沈骞翮自然二者皆不可能承认。
沈骞翮又扒开杨诘尸首后背的那条伤口来看,总觉得那剑痕好似在何处见过,却一时间想不起来,便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玉如轶见两人都不再吭声,于是引了二人去了府堂。
这边又来了个书生模样的人,行了礼后送上一叠文书,“这是下官寻见与杨府有关之事,包括了杨老爷近几月接的大单,还有可能存在的仇人,请沈大人过目。”
沈骞翮翻了翻,神情凝重,“杨埭山不是镇江人士?”
“二十一年前迁户于丹徒,便成了镇江人士,之前住往何处,下官还在查。”
那官吏有些忐忑,“杨老爷的正妻吴氏约莫也是那时候赶了那名小妾出了府。”
“二十一年前,不就是瑞和二年。”
沈骞翮与公良昃一对视,心下都有了自己的看法。
沈骞翮又一翻页,除过一些杨埭山的家眷信息之外,论杨埭山本身便是寥寥几字,眉头不由拧起,“就这些?”
那小官一低头:“下官无能,都道杨老爷是做牙侩的,若是人请,杨老爷才会出山;不做牙侩时,就打理丹徒两间书画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