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汐默默的等着他说。

&ldo;你是……&rdo;秦牧扬缓缓开口，&ldo;你是要结婚了么?&rdo;

赵汐猛地抬起头，&ldo;啊?&rdo;

看到他着憨呆的表情，秦牧扬不知咋的心里就一团郁火，声音也冷硬起来，&ldo;我问你是不是要结婚了?要给冬冬找个后妈?&rdo;

赵汐皱眉，&ldo;我没有。

&rdo;

&ldo;没有?&rdo;秦牧扬冷笑着靠近他，&ldo;没有会去相亲?没有会把孩子一个人扔到小白家不闻不问?&rdo;

赵汐瞪大眼睛，不敢置信。

秦牧扬嗤笑，&ldo;想问我怎么知道?&rdo;他停顿了一下，语气微微带上怜惜，&ldo;你的宝贝儿子跟我说的。

你这个做父亲的……真是够失职的!&rdo;

&ldo;你闭嘴!&rdo;赵汐猛地叫起来，脸上没有血色，&ldo;秦牧扬……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?你有什么立场!&rdo;

&ldo;而且，赵冬冬是我儿子，我待他怎样，又跟你有什么关系?&rdo;

他的眼神哀痛，说出来的话仿佛含着利刃，将对方这段时间隐藏在心底的疑惑不安全部挖了出来。

秦牧扬被戳了痛脚，也火了起来，立马反驳：&ldo;是!我是跟赵冬冬没关系!可我以一个外来人……你过去朋友的立场上来说，也不行?呵，我倒是忘了，你这人心有多冷，对待爱人都能如此，况且一个无法给你带来利益的小孩‐‐&rdo;

&ldo;啪&rdo;的一声，他的话被狠狠打断，脸歪过去，一侧迅速浮起五个指印。

赵汐浑身颤抖，眼神绝望的看着他。

秦牧扬舔了舔嘴里的味道，转过头来看到他的眼神，心里没有由来一痛，这才惊觉刚才说了什么。

&ldo;秦牧扬，&rdo;赵汐轻声叫他，眼眶发红，&ldo;我一直以为，就算当年我不告而别，你恨的也只是这个。

我不知道，原来……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，不堪到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能下手。

&rdo;

他突然低声笑起来，黑暗中似乎有水光滑落地面，秦牧扬紧盯着他低垂的脑袋，心里莫名有些惊慌。

赵汐抬起头，脸上一片平静，摊开手，&ldo;不过，或许你也说对了。

看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，这说明你秦二少当年眼光也不怎么样，要不然怎么又被骗身又被骗钱。

&rdo;

&ldo;啊。

对了，你不是也要结婚了么?这倒是巧了。

呵。

其实您带着这和善的脸孔也不舒服吧。

您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，我们就是一堆蝼蚁，您呢，也不必装了，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好了!再见。

&rdo;

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往楼上跑，身体在楼梯拐角处不小心踉跄了一下，虽然对方竭力的装作平静，秦牧扬却清晰的看到他发抖的双腿，以及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。

直到夜风吹来，他独自站在拐角处已不知多久。

将手放在脸上摸了摸，对着漆黑的夜空，他不禁自问，这是怎么了，他是怎么说出那样的话呢?

又是怎么……伤害那个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