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要哭了:“师叔祖。我真的不知道。我真的不知道。我乌台,是不会做这种事的。老祖他,他病了多时了,一直教我,要尽忠、要仁义、要直道而行。老祖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。”
少年哽咽着,死死揪住鹿饮溪的衣角:“师叔祖!你理理我。你看着老祖长大。他是怎么样的心性,你最清楚的。他不会是坏人。我们乌台,为了除仆鬼,死了多少人?百年大祭,又做了多少牺牲。绝不会犯这样的错。”
鹿饮溪明明没有动作,但他却似乎是被什么力气击飞,猛然松开了衣角,扑倒在了地上。
可他不甘心,只跟在后面,不停地磕头:“乌台只得我一人存活,我若不为他们说话,就没有人再为他们说话了。请师叔祖念着莲花池与孟园曾为同门。说一句公道话。”
大概是故意没有用灵气护体,不过几下,额头就额破了。
血淋淋一片。
这时,围着的人群中,也有一个声音奋然响起:“你们乌台犯了这样的错,是大尊上与上院的人亲眼所见。难道还指望大尊上徇私?若大尊上真这么做,怎么对得起历年来,为固律法,死在职任上的众山门值人?”
这个开口说话的人,说的并没有错。
可他身边的人白着脸,急忙拉他。
他不肯理。大声咒骂起来。
而就在他骂得越来越凶悍的时候,声音突地,戛然而止。
申姜回头看去。
刚才还站起来激愤地说个不停的人,已经双目失去神采缓慢地倒在了地上。
而处决他的是两名青衣。
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,突然出现,处置完后,并没有多看这个人一眼,只跟着苍术,快步迎着鹿饮溪而来。
苍术身后带着小青衣,向鹿饮溪拜礼,并不提刚才死人的事,只低声说:“尊上,我等未及时出迎,实该万死。”
“无妨,是我没有告诉你。”鹿饮溪说完回首,淡淡看向在场那些无声跪伏的人们。
没有一个人,为那个死去的人说话,甚至是他的同伴。虽然原本有些蠢蠢欲动,但看到所有人的反应,也有些畏惧地默然维持着跪伏的姿势,不敢妄动了。
这一个就这样死了。
申姜看着身前的鹿饮溪。
他周身凛凛不可侵犯的威仪,下垂的双眸没有悲喜,只有睥睨万物的平静,却明明一直是相同的表情,此时也并没有格外地冷漠,可申姜却仍然觉得,自己眼中的他,一瞬间仿佛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。
这是这数天来,申姜头一次记起,自己面前这个是牢山的主人。
而牢山一向以来是刑地。是仆役命如草芥之处。
就算鹿饮溪一直以来,所呈现的是温和的面目,可他不会真的是一个无比宽仁的人。
迄今为止她所看到的温柔,大概不过是剑鞘上的珍珠。
它即便是光泽再柔和,也是凶器上的点缀。
随后,鹿饮溪收回目光,转身慢步穿过人群,进入一线天,走进牢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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