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。

两次。

拜德利的枪响得很快，双眼如虎，闪闪发亮。

本的手指第三次扣紧，却只发出了&ldo;嘎嗒&rdo;一声轻响。

拜德利奸笑着，停了瞬间，仔细瞄准。

本的枪又空吼了第四次。

拜德利受到子弹的冲力，身体旋转后倒在了尘土中。

他的手指仍然痉挛地扣扳机，之后就咽气了。

本叹了口气，把枪装进枪套。

他没有再看警长一眼，而是走回凯西等待的大门口。

&ldo;本!怎么?……&rdo;

&ldo;我以前也这么干过，在新墨西哥的时候，&rdo;他轻轻地说，&ldo;对方开火前，我总是可以抢先发五枪，所以，真正稳操胜券的是我。

他们认为赢定了，所以反而会放慢动作。

&rdo;

&ldo;噢，我的天啊，本!&rdo;

&ldo;不过，拜德利算错了一件事。

这些人根本不在乎他是死是活。

&rdo;他示意横尸的地方，人群安静地聚集在周围。

&ldo;你现在要离开了吗，本?&rdo;

&ldo;大概是的。

让其他人去争金天鹅吧。

&rdo;

&ldo;本……你是个用枪的好手，对吧?&rdo;

&ldo;你可以这么说。

&rdo;

她的声音放轻，低语道：&ldo;你是不是……比利小子?&rdo;

&ldo;是一个人吗?&rdo;他回答说，&ldo;他只是一个人，还是一个传奇的集合体?&rdo;

&ldo;你是吗?&rdo;

&ldo;我的名字是本&iddot;斯诺，&rdo;他微笑着回答，&ldo;记住了。

&rdo;

很快，他骑马离开了这座名叫边境的小镇，一切也都再次归于平静……

[1]出自《圣经&iddot;创世纪》第四章，该隐杀弟。

[2]一种大口径小型手枪。

02箭谷

本&iddot;斯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，坐在马鞍上弓起身子，俯视着面前这个宁静祥和的小山谷。

倘若换个年月，换个时代，这里可能会是农作耕地，或是一片上好的东部牧草场。

可能会成为一个城镇或是一个帝国的发祥地。

但是现在，这里有的只是堡垒要塞，在晨光中显得一片苍白，仿佛陷入沉睡一般。

箭镞堡是个风景优美、慷慨富饶的地方，好似一支木棘刺般横穿山谷。

工作在这里的人们好像蚂蚁一样，从城门口出出进进，在他们的世外桃源中各司其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