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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历山大忽然念道。
&ldo;嗯。
我在。
&rdo;赫费斯提翁温和地回应着。
&ldo;赫菲斯,赫菲斯,赫菲斯,赫菲斯……&rdo;
亚历山大念这个名字的声音,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,绵长的深情和珍视。
&ldo;嗯,嗯,我在的,我最爱的小国王,我在的。
&rdo;
赫费斯提翁依旧一遍一遍地回应,不厌其烦。
亚历山大终于满足地笑起来,笑了一阵,渐渐安静下来。
然后我听到一声很长很长的叹息。
&ldo;父亲对我说过,&rdo;亚历山大忽道,&ldo;要做一个好皇帝,就必须学会伤害他最深爱的人。
&rdo;
赫费斯提翁没有说话。
亚历山大顿了好长时间,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&ldo;可是赫菲斯,我根本做不到,&rdo;他轻轻地,用抖得不成样的声音道,&ldo;我的赫菲斯,我怎么可能伤害你,我怎么可能伤害你?&rdo;
第21章
考试不及格的时候,舞跳的不好被教练骂的时候,心情不好的时候,我总是喜欢往家里那张床上跑。
一边强自压抑那种足以将人淹没的阴郁,一边安慰自己睡一觉就好了。
明天再醒过来,我还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弗朗西斯科。
其实我不过是个旁观者,大概因为夜色太迷离,我又离家太远,才会这样低落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直至第二天睁开眼脑袋里还蒙蒙的,感觉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。
窗外是金翅雀婉转的叫声,清晨的阳光带着新鲜的凉意,我深吸一口空气,伸个懒腰。
这样平稳的心境在我准备叫人上早餐时被个不速之客打断。
&ldo;宙斯神啊,巴高斯,我刚从陛下那里听说你从今天起要去做内侍了!
&rdo;太监总管像个球一样朝我滚过来,&ldo;我记得大流士陛下的时候你可是最伶俐的男孩,怎么样?那些规矩都还记得?&rdo;
规矩?
我问道:&ldo;你是说在室内要光着胸膛的规矩吗?&rdo;
太监总管闻言脸色一拉,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我好几遍。
&ldo;餐桌礼仪和起床礼总还记得吧?&rdo;
我挠挠头,支吾起来:&ldo;这个……&rdo;
现代餐桌礼仪我倒还懂那么一点皮毛,可这个起床礼是个什么东西?
太监总管面容有点发黑,红扑扑的脸蛋上开始冒汗:&ldo;那穿衣和脱衣的规矩呢?应该还有点印象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