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分散开来,进了屋,随意再看看。忽然听见那边一个房间里传出岑丹生的惊叹:&ldo;女孩子家竟还喜欢这些玩意儿。&rdo;
随口一说,引了三人过去瞧,就见岑丹生拿了个巴掌大的老旧布娃娃,在那儿捏来捏去。长得相当丑,但做工好像还不赖,应该是芽儿姑娘的,放在梳妆台上,不知道为何这么喜欢。年代很久了,却被保护的很好,干干净净不惹尘埃,想是对此非常上心了。
就见岑丹生&ldo;嘿嘿&rdo;坏笑一声,拿了娃娃就贴身放了起来,被岑清酒看见,斥了一顿,为何要随意拿走人家东西。岑丹生被这么莫名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很是不服气:&ldo;这娃娃这么丑,我一男子汉,哪里会想去玩这种东西,肯定有用的嘛!&rdo;
另外三人不解,问他,这是要作何用处?
&ldo;当然是拿去给芽儿姑娘啊。若是她忽而发了狂,指不定还能拿这个唤醒她的神志压一下。她这么护着这娃娃想必是非常喜欢了,我还不信拿这当挡箭牌她还能拿我们如何了。&rdo;虽然卑鄙,但听上去不无道理,对此众人无法反驳,也没再说什么。
洛飞鸟再问一遍众人,还有无没有查到的。这房子小,所有东西一律细细查也早该查完了,一齐回去。这天儿还早,才过晌午,还有很多时间容他们去查点别的。回去的路上众人都理了理思路,不知不觉便回到了住的客栈。
午饭时间,那个讲故事的小二现在仿佛成了专门照顾他们四个的一般,点单、上菜全是他,一个人在四人身边儿转的热火朝天,好不容易停下来还跟四人讲,若是有问题便来问他,什么都知道,且随时奉陪。
洛飞鸟刚想笑他一笑,突然将他拦下,道:&ldo;我此刻确实有一问题要让你帮忙回答了。&rdo;
问是什么,洛飞鸟说:&ldo;可否描述一下,当时那场婚宴是怎样的?&rdo;
这小二当即脸上一副神往的模样:&ldo;这我记得牢啊,自己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盛大的婚宴!且不说新娘的□□,单是那婚宴,想想就让人口水直流。&rdo;
&ldo;那假道长不知哪里来这么多钱,一口气包下了城里几家最大的酒楼的场子,全城人都去了他们的婚宴,那叫一个盛大的,跟过年一样!好酒好菜吃着,那叫一个慡字得了。&rdo;
&ldo;那,婚宴次日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的?&rdo;那小二又道:&ldo;不就是芽儿姑娘的死和那刘屠户疯了嘛,还能有什么不对劲的。&rdo;
&ldo;不,我不是指这个,我是指你们身上。&rdo;
&ldo;这&rdo;小二沉吟片刻,想想,&ldo;说是头天酒喝多了,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。&rdo;
他这么说完,还没等洛飞鸟搭话,自己又喃喃:&ldo;我平日里酒量还算可以的,怎的那日几杯酒下肚,自己人就倒了?&rdo;
洛飞鸟听了进去,心中已有定论,便没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。又换了个问题问:&ldo;那天婚宴,你能不能确定全城人是否真的都去了?&rdo;
就见那小二非常自信地点点头,相当肯定地说是。洛飞鸟问他:&ldo;那别人都有这种症状么?&rdo;
&ldo;不清楚。&rdo;
众人沉默,再问他,有没有谁并不能喝酒。他想半天,道有一个,那家孙二娘,那之前刚生了个大胖儿子,还要给娃喂奶,喝不来酒。
问到一半。听见近处传来金属坠饰碰撞的叮当响声,来了一人,是居英道人。他凑过来,嘿嘿一笑:&ldo;这边这么热闹,几位是在做甚啊?&rdo;
洛飞鸟也笑:&ldo;帮你找刀呢。&rdo;居英哦一声,道:&ldo;那你知道刀在哪儿吧?&rdo;
洛飞鸟啊一声,不语。居英又是一笑:&ldo;我知道一件事。&rdo;问是什么,他说是那假道长的戏法。
洛飞鸟来了兴致一听,却又疑心他为什么知道这些,但并没有说出来。说是这道长施了法术,给全城的人加了梦魇,这应该是魔界的术法。
旁边的小二听得云里雾里,洛飞鸟挥挥手,说暂且没他什么事,便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了。
杂七杂八的人走了,讲起来也方便。这么一听,居英说的与他们内心所想一致,对于这假道长的形象也越发成型,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曾竹溪。
瞧居英也没有对于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做解释的想法,洛飞鸟不自觉多去瞄了他两眼。这人光是笑,一直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,目前为止,从他那里听来的不少,但皆是他的一面之词,最多信一半。若是他真的像那刘屠户所说,他就是那个假道长也不是没有可能,毕竟这个人还是很可疑的,说他真也是真,假也是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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