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抱歉,我提出自私的要求。&rdo;
车子开动后,女人稍微沉着的样子。
年约三十岁前后吧,晴美想。脸色不太好,似乎不单是因为外面寒冷的关系,好像相当疲倦的表情。
那不是运动之类造成的疲倦,而是不堪长期生活的怠倦而有的疲倦感。所以,实际是三十岁左右,乍看之下却更年老些。
女人的腕臂里紧抱着一个揉搓得破成一团的纸包。
&ldo;‐‐啊,从那边右转,就是上山的路了。&rdo;女人说。
来到这里,明知道抗辩也没用,于是片山依言摆动方向盘。
那是一条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的窄路。而且没铺装过,坑坑洼洼的凸凹不平。
&ldo;山顶上有什么?&rdo;晴美问女人。
&ldo;圣地。&rdo;
&ldo;呃‐‐是宗教方面的,还是‐‐&rdo;
&ldo;对,教主先生在那里。&rdo;
&ldo;哦?!是不是有间寺庙什么的?&rdo;
&ldo;不!&rdo;女人用坚定的语词否认。&ldo;他不需要那种花钱的东西,他是真正的圣者。&rdo;
&ldo;是吗?&rdo;
晴美也从那女人一心一意钻牛角尖的狂热眼神里看出端倪。
&ldo;还有二十分钟。&rdo;女人看看腕表,喃喃地说。
&ldo;如果方便的话‐‐&rdo;晴美问。&ldo;可以让我们知道,你为何如此赶时间吗?&rdo;
&ldo;嗯‐‐对不起,什么也没告诉你们。&rdo;女人浮起软弱的微笑。&ldo;其实,今晚九点钟以前我必须把这个交到教生先手里。&rdo;
&ldo;九点钟以前?&rdo;
&ldo;嗯。我已预出很多时间开车出来的,没想到在途中汽车发生故障。&rdo;女人叹息,&ldo;平治房车有故障。真是少有。&rdo;
晴美眨眨眼。
&ldo;其后,我尽力爬上山道,可是这鞋子……&rdo;
仔细一看,女人脚上的鞋虽已沾满泥泞,但仍看出它有多高,穿这种鞋爬山当然辛苦了。
&ldo;那位教主‐‐是怎样的人?&rdo;晴美小心翼翼地问。
&ldo;他会行奇迹。&rdo;
&ldo;奇迹?&rdo;
&ldo;真的获救啦。&rdo;女人说。&ldo;如果不能在九点以前赶到的话,小儿的命就‐‐&rdo;
&ldo;你的小孩?&rdo;晴美惊讶地反问。
&ldo;嗯。&rdo;女人垂下眼睑。&ldo;小儿今年四岁,心脏不好,医生说他没得救了。这时教主先生说他肯救小儿……&rdo;
&ldo;是这样吗?&rdo;晴美说。
实际上,她只能这样说。
&ldo;‐‐请从那条路右转。&rdo;女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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