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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说大兴土木,便是一户平民百姓婚丧嫁娶皆需三牲祭祀上苍。
祭祀上苍本是历朝历代的流风遗俗,但前朝却以人为牲,祭祀天道,以求风调雨顺。
此恶俗惨无人性,已被前朝废黜,不得再将人做为牲畜献祭。
而广陵郡守私打人桩,献祭水神,无疑是触犯律法。
听王爷言明,陈元捷亦是一惊,再望向对面端坐的张希夷,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。
张希夷起身道:“按律令,广陵郡守以人为桩与献祭人牲无异,理应褫夺官位,打入大牢。”
广陵郡守不知哪里出现纰漏,竟让摄政王知晓自己打人桩之事,他慌不择道,想不出办法,便呛声狡辩道:“王爷说臣打人桩,可有证据?”
陆修瑾怒极反笑,唇角扬起的弧度恰似弯刀,让人望之冷寒涔涔,“好,孤便找出证据,让你认罪伏法。”
京口江绵延数十里的江岸两旁,有的劳工背负百斤重的石料,徒步运送修筑材料;有的劳工淌着江水不停建造石埭。
江水奔涌不歇,劳工粗重地喘气,监工颐指气使地挥动鞭子,噼啪作响。
日头高照,监工刚抽完一个脚步稍慢的劳工的鞭子,见不远处走来的一行人,未见身材佝偻瘦小,押在三人身后的广陵郡守,不耐地挥舞鞭子道:“此乃修筑重地,闲杂人等速速离开!”
陈元捷附耳王爷道:“这人便是郡守的内侄,任京口江监工,郡守负责出打人桩的主意,他便负责挑选劳工,将人绑住沉入江底,打下人桩。”
监工见他们不为所动,自觉颜面扫地,扬起鞭子就要抽到为首的陆修瑾身上。
然而,他高举鞭子的手停滞在半空,一点寒芒划过脖颈,霎时血洒江水。
一个圆润的脑袋也骨碌碌滚入涛涛江水,转瞬不见。
广陵郡守还未来得及说一个字,便见内侄惨死,登时瘫在地上魂飞魄散。
陈元捷从王爷手里接过三尺青锋,于江水洗净血渍,再重新插入腰间剑鞘。
广陵郡守当场认下罪行,陆修瑾让人不惜破坏建造好的石埭,也要将被当做人牲的百姓捞出来。
第八座石埭捞出一具尸骸,经过江水日以继夜的冲刷,只剩下森森白骨。
余下十一座石埭里共捞出十一具白骨,他们曾是家里的顶梁柱,妻子的夫君,孩子的父亲。
若无陆修瑾巡视广陵,明察秋毫,便会永远禁锢在石头里不见天日。
广陵郡守被下了大牢,等待行刑。
周强的尸骨收敛在楠木木盒,被送到素芬家中。
素芬见到木盒的一刹那,因失去丈夫而神志不清的疯傻女子像是顷刻间被治好疯症,抱着木盒涕泪横流。
靠在木板床上的老妇人见状,泪水潸然落下濡湿枕头,“回来就好、回来就好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