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桥睁大眼睛:&ldo;人呢!&rdo;
肖花狗大拇指朝后一指:&ldo;弟兄们正看着呢,这不,来找深尾太君消差,可......&rdo;肖花狗凑近高桥,小声问:&ldo;你知道深尾太君开的什么会?&rdo;
高桥想摇头,但忍住了。高桥找到了一个报复肖花狗的机会。高桥杨起头,高深莫测地说:&ldo;这,大大的机密,你想知道?&rdo;
肖花狗递过一只耳朵,&ldo;太君,什么的机密?&rdo;
高桥说:&ldo;深尾太君正在制定一个秘密的军事计划,将有秘密的行动,你的,外人的不能知道!&rdo;
肖花狗囫囵吞了个枣,噎得他上不来气,瞪着眼,好半天才骂出一句:&ldo;毛炒?菜!&rdo;
这时,门口的哨兵&ldo;啪&rdo;地一个立正,门里走出两个人来,皆是便衣装束,礼帽压得很低,看不清面目长相。从装束和姿势上看,高桥和肖花狗都感到非常陌生。他们呆呆地盯着那俩个背影急速地消失在夜幕里。
红房子门口传来深尾的笑声:&ldo;哈哈哈哈,二位久等了......&rdo;
三
天光大亮。客栈里早已热闹起来,茶房伙计在往各个客房里送水,走过来走过去,踏得楼板山响。
小宋洗过脸,坐在二楼客房里的床上,心情焦急,烦躁不安。这时,门&ldo;吱&rdo;得一声开了,魏成走进来。
小宋高兴得一下子跳起来:&ldo;魏科.....魏掌柜,你到哪里去了?一夜不回来,真把人急死了!&rdo;
魏成回来掩上门,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:&ldo;我知道你急,我更急呀,昨晚.......&rdo;魏成看了房门一眼,小声说:&ldo;咱们分手,我去找一个关系,看能不能再搞点锋钢。有些晚了,正赶上日本人搜查,就在他家的阁楼上躲了一夜。&rdo;
&ldo;可不是嘛!&rdo;小宋接着魏成的话茬说:&ldo;昨晚日本人也来这儿搜过,那位冯掌柜看来还不赖,帮着说了几句好话,日本人只看了看良民证,就走了。我真担心怕你出事,现在你回来就好了。锋钢搞到了吗?&rdo;
魏成摇摇头,说:&ldo;日本人卡得很严,一下弄不到那么多,好在已经弄到一些,先运回去对付急用吧!&rdo;
小宋说:&ldo;那怎么出城呢?还有......&rdo;
魏成&ldo;嘘&rdo;了一声,说:&ldo;别急,都安排好了!&rdo;说着,从绸袍插兜里拽出一只怀表,看了看,&ldo;时候差不多了,咱们去昨天那个地方吃点饭,准备动身吧!&rdo;
二人下了楼,结了账。冯掌柜一双小眼睛笑眯眯地盯着看魏成。&ldo;魏掌柜,欢迎下次来。在潞安城,住咱的店,保证安全。&rdo;
魏成笑着说:&ldo;那是,那是,福来客栈,福来财到嘛!&rdo;
小宋也笑着点头向冯掌柜表示感谢。
出了客栈,清晨的街上,行人还不多。他们又到西街的那家火烧店吃早饭。吃着饭,魏成不时地从窗口看着对面那家荣记货店。杂货店正好开了门,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疑情况,一切正常。魏成便带着小宋走过去,王志讯正在柜台里站着,见是魏成,忙说:&ldo;魏掌柜,你要的那批货已经准备好了,到后边看看吧!&rdo;
魏成和小宋随着王志讯来到后院。王志讯指着地下已经捆好的两包东西,低声叮咛道:&ldo;老魏,这都是些日常用品,山上也用得着,估计出城不会有什么问题,一切按咱们昨天说好的办!&rdo;
小宋挑起货担,魏成与王志讯互道珍重,拱手告别。
一到北关街,远远就可以看见北门城门已经大开。就快到城门口了,魏成和小宋看见前面有一辆粪车正在出城。车上装着一个大粪桶,一路上淅淅沥沥滴着粪水。赶车的是一个身材粗壮的妇女。那妇女坐在车辕上,手里挥着一条树枝,一路吆喝着牲口进了城门洞,也不下车,看样子她和把门的几个便衣很熟。把门的见粪车到来也不阻拦,只是一个个捂着鼻子。其中有个便衣大声喊道:&ldo;灶王奶奶,这么早出城干啥去呀,是不是急着去会灶王爷呀!&rdo;
赶车的妇子也嬉笑着说:&ldo;我知道把门狗辛苦了,怕是还没吃饭吧,我是急着给你们送饭来了!&rdo;说着,喝住牲口,跳下车,大声笑道:&ldo;哪位弟兄饿了,要不要先喝几口稀饭?&rdo;
那几位便衣捂着鼻子直往后退,就连持枪站立的两个日本兵也别过了脸去。一个便衣夺下那妇女手中的树枝,使劲抽了牲口的屁股一下。&ldo;呛死人了,快滚,快滚!&rdo;
看着粪车隆隆地驶出了城,魏成也松了一口气。不料出城门时,小宋挑的货担子却被拦住了。几个便衣在货担里摸来摸去,摸到王志讯早已准备好的两条香烟,每人分了几合,这才一挥手,让魏成和小宋出了城。
一直跟着那辆粪车,约摸走了七、八里路,前面有一个村子。魏成知道这个村子叫天门村。粪车走到村口,赶车的那位妇女跳下车,朝后看了看,随即挥起树条,车子一拐,转到村外的一条路上。
魏成他们跟上来,也转到了那条村外的路上。
粪车在一道土塄边停下,旁边是一块菜地。赶车的妇女正在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卸车,粪车的旁边另外停着一辆铁轱辘平板车,一匹套好的大青骡子正喷着鼻。魏成赶上来,叫了一声:&ldo;大嫂!&rdo;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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