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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（第1页）

&ldo;嗯！……我也觉得奇怪，自从我进了安乐洞之后，虽然连惊带吓，还有点疲惫，背却一直没痛……&rdo;

&ldo;真的？&rdo;三条汉子异口同声叫道。覃瓶儿两眼亮晶晶看着我们，郑重地点点头。

满鸟鸟伸出&ldo;鬼爪&rdo;就要去摸覃瓶儿的后背，临了发觉不妥，赶紧假装去搔头。我和寄爷相互看了一眼，心里暗自嘀咕，莫非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消失了？‐‐这又是怪事一桩！

&ldo;覃姑娘的背既然不痛，倒少了一层担忧，我们出发吧。&rdo;寄爷说。

我们简单收拾一下，准备出发。寄爷小心翼翼熄灭烟头，重新把他那不知装了些什么金钢杂货的柴背篓背上。

&ldo;对了，&rdo;寄爷突然站住，&ldo;通过我们进安乐洞的经历来看，这里面确实很诡异，如果你们真的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，千万不能直呼其名字，要用隐讳的称呼，就像我们叫那东西为&lso;龙&rso;一样。&rdo;

我知道寄爷所说的不干净东西其实就是所谓的&ldo;鬼&rdo;，但是&ldo;鬼&rdo;不能称&ldo;鬼&rdo;，那称什么？为什么要用隐讳的称呼？

寄爷看出我们的疑惑，&ldo;应该称之为&lso;半傀&rso;。这其实也是从老班子传下来的，从这个名字你们就应该知道为么子叫&lso;半傀&rso;了！据说，人遇到半傀，本来是相安无事的，毕竟阴阳相隔，如果直呼那个字，半傀以为你在喊他，就可能上你的身，到那时就搞拐哒！特别是满鸟鸟你那张破嘴，你莫大事小事乱说！&rdo;寄爷语气非常严肃，说得满鸟鸟不敢反驳，连连点头，红红的烟头一上一下乱晃。

&ldo;那如果碰到的不是半傀呢？也要忌口吗？&rdo;估计满鸟鸟被寄爷的话震住了，声音有些颤抖。这伙计两次看见那所谓的&ldo;白胡子老汉&rdo;，显然吓得不轻。

&ldo;那也不能随便乱说，要攒言子！&rdo;寄爷说。

&ldo;安叔，什么叫攒言子？&rdo;覃瓶儿很好奇。

&ldo;简单说吧，说话时要留一个字不能说出来，但是听的人都晓得说的是么子。比如，我说&lso;敲锣打&rso;，你们就应该明白我说的是&lso;鼓&rso;，最后一个字被我&lso;攒&rso;起来了，这就是所谓的&lso;攒言子&rso;，明白没？以后遇到么子东西最好不要直呼它的名字，懂吗？&rdo;寄爷见我要撇嘴，瞪我一眼，&ldo;我晓得，我说的这些事是没有事实根据，但小心行得万年船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&rdo;

&ldo;懂哒！比如我说满鹰鹰色胆包天，只需说&lso;色胆包&rso;，大家就晓得我说的是&lso;天&rso;，对不？&rdo;满鸟鸟只要不提起半傀，就恢复了他那惯有的痞气。

&ldo;好玩！真有意思！&rdo;覃瓶儿弄懂了&ldo;攒言子&rdo;的含义，也暂时忘记了恐惧，拿我打起比方来，&ldo;比如我说满鹰鹰油嘴滑舌，我只需要说&lso;油嘴滑&rso;，就明白我说的是&lso;舌&rso;？&rdo;

&ldo;嗯，是这个意思！&rdo;寄爷说。我在旁边听得火大，满鸟鸟&ldo;日绝&rdo;我也就算了，他不打击我他是过不出日子的，可覃瓶儿也拿我开涮，这口气如何咽得下？我对覃瓶儿阴笑一声，&ldo;瓶儿，你又没和我亲过嘴，怎么知道我的嘴很油，舌很滑呢？&rdo;

&ldo;你……！&rdo;覃瓶儿在我胳膊上狠揪一下，娇羞无语。

&ldo;安哥，你说，这世上真的有……半傀吗？&rdo;满鸟鸟声音很低沉，说话带着颤音，显然，这是满鸟鸟此时最关心的问题。任何一个人在感觉恐惧时，总想找一个人寻求安慰，哪怕只得到最苍白的几个字，也足以巩固自己的心理防线，获得精神上的支持。我估计满鸟鸟正是这种心态。

为了缓和气氛，我想捉弄一下满鸟鸟。其实我心里也不无惊惧，经过一系列事件，我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，那些理不清剪不断的疑问搅得我焦头烂额，就像喝醉酒后，肚肠内的渣渣总想找个突破口，一泄为快。满鸟鸟的问题象一根针捅破气球，引得我飞快地接嘴说：&ldo;有。&rdo;

满鸟鸟在黑暗中扭过头，我闻到他口中喷出来的浓重烟味。我想他对我的回答很吃惊很疑惑，&ldo;你不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半傀吗？&rdo;我接着说道。

满鸟鸟没想到我会如此说，猛然提高音量，&ldo;你‐‐嘿嘿，我啷格敢跟您家比，我是胡萝卜，您家是……嘿嘿，颜色都不同。&rdo;我真担心他会把那两个丑陋的字当着覃瓶儿的面说出来，还好，他及时刹住了车。

按下这头，不提防那头又翘起来。覃瓶儿听满鸟鸟中间省略了几个字，非常好奇，&ldo;鹰鹰，鸟鸟说你是什么啊？&rdo;

我目瞪口呆，不知如何回答，瞥见满鸟鸟幸灾乐祸地看着我，灵机一动，荡笑着说：&ldo;他骂我是那个……就是我们三人有，就你没有的东西。他的意思是两件不一样的东西没有可比性。&rdo;覃瓶儿冰雪聪明，又见我笑得很无耻，早已明白那东西是什么了，俏脸一红，满面含窘，在竹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可爱。

&ldo;这个东西嘛……&rdo;寄爷遣词造句开口说道，&ldo;完全依靠人的认识态度……&rdo;

切，不就是&ldo;信就有，不信就无&rdo;吗？搞什么咬文嚼字？却听寄爷继续说道：&ldo;我在一本古书里见过，&lso;鬼&rso;字的最初形状是上人下鬼，跟我们这里称&lso;半傀&rso;有异曲同工之妙，古人造出这个字，肯定有一定现实依据，既然有个&lso;人&rso;，肯定与人息息相关的，事实上，现在大众比较接受的说法是，鬼就是人死了之后的魂灵，在外国在叫幽灵，既然全世界都有这种说法，总不至于都是编造的吧？现在还有一个比较科学化的解释，说鬼其实就是人的脑电波，人的躯体死了，脑电波还在……不管哪种说法，没人能说明鬼魂存在，也没人能证实鬼魂不存在，所以，我才说信不信在你自己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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