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山的人不多,我们三个人中数徐凡身体结实,不一会儿,他就把姜成顺和我甩在后面了,当然我在最后,姜成顺只是跟我走在一起而已。这山不高,只算一个小丘,道路两边生长着竹子。历史上著名的&ldo;竹林七贤&rdo;都是隐士,所以竹林便被认作隐居的好地方,竹子也成了隐士的象征物。其实这地方还有很多蛇,有些还有毒,山上不乏采蛇的农户。现在的天气湿漉漉的,经常有小蛇横着爬过山路,我们碰到便小心地绕着行走。
&ldo;徐凡,你就不能等等我们?&rdo;我在后边向徐凡喊,&ldo;跑得那么快干吗,赶着会情人?&rdo;
&ldo;是你们太慢了。&rdo;徐凡回头说,&ldo;反正上到顶上的亭子里就休息,我在那儿等你们。&rdo;
&ldo;唉,有了心上人,还真是不一样。&rdo;我转头对姜成顺说。
&ldo;呵呵,他原本身体就比我们强,练武的。&rdo;姜成顺说。
&ldo;我知道,我是说他现在的心情。&rdo;
&ldo;嗯,说不定他还想着会情人。&rdo;
&ldo;两天见一面还不够,我也算知道什么叫&lso;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&rso;了。&rdo;
就这样,姜成顺和我也来到了山上的茅亭,徐凡已经在那儿边看风景边休息了。亭子顶端有两只鸟在叫,淡黄色的头,绿色小巧的身子,飞舞着,好不活泼。
&ldo;徐凡,你是不是今天也约了杨家小姐?&rdo;我问。
&ldo;没啊,说起来,现在我们俩之间又有烦恼了。&rdo;徐凡说。
&ldo;还有什么烦恼?&rdo;姜成顺说,&ldo;你们俩已经够快乐了,每次还总把我拉出来。&rdo;
&ldo;有你陪着小翠,才不会打搅我们。&rdo;徐凡说。
&ldo;唉,还是在出卖朋友。&rdo;姜成顺说。
&ldo;什么出卖朋友,是朋友还不帮我。&rdo;徐凡说。
姜成顺听了不再言语,他是说不过徐凡的。
&ldo;那说说你又有什么烦恼了?&rdo;我问。
&ldo;就是……你知道,总会有人来家里提亲。&rdo;徐凡说,&ldo;她家里也是。&rdo;
&ldo;嗯,确实到了年纪。&rdo;我说,&ldo;不过这还是小事,你们的事难道还没被父母发现?&rdo;
&ldo;我托了贺捕头的福,外出方便了不少。&rdo;徐凡说,&ldo;至于她,任性惯了,她爹根本管不了,小翠不走嘴说出去就没事。&rdo;
&ldo;那薛家那边你查得怎么样啊?有眉目么?&rdo;我问。
&ldo;没有,我经常跟贺捕头见面,有消息就会告诉他。&rdo;徐凡说,&ldo;薛家实在太神秘了,薛家的仆役都跟蚂蚁一样,自己做自己的事,什么也不讲。&rdo;
&ldo;看来这事还急不得。&rdo;我叹了口气。
&ldo;你们想没想过从薛家之外入手?&rdo;姜成顺插了一句。
&ldo;哦,怎么个从薛家之外入手?&rdo;我转头问。
&ldo;事情我都听徐凡说过,至少贺捕头见过那个大盗,可以画出画像做成告示通缉他。&rdo;姜成顺说。
&ldo;这倒也是个办法,不过就怕激怒那大盗,说不定会引得他滥杀无辜。&rdo;我说。
&ldo;是啊,我也想过,这事还得从长计议。&rdo;徐凡停了下,又说,&ldo;哎呀,不说这个了,颂平,我听贺捕头说董小姐对你有意,是不是真的?&rdo;
&ldo;嗯。&rdo;我点了点头。
&ldo;那你的想法呢?&rdo;徐凡问。
&ldo;暂时还没啥想法,门不当,户不对。&rdo;我说。
&ldo;这些都没用,最重要的是你对她感觉怎么样?&rdo;徐凡说。
&ldo;感觉啊,还好吧。&rdo;我说。
&ldo;什么叫还好吧。&rdo;徐凡盯着我看了下,然后笑了,说,&ldo;我明白了,下次我想办法给你们制造机会。&rdo;
&ldo;是啊,颂平,你确实没必要这么注重门第。&rdo;姜成顺说,&ldo;想想人家司马相如和卓文君,一曲《凤求凰》,千古美名扬。&rdo;
&ldo;呵,我哪里比得了司马相如。&rdo;我晃着头苦笑了一下。
&ldo;有什么比不了的,司马相如解梦、测字怕还不如你呢。&rdo;徐凡说。
徐凡的话半庄半谐,不论他出自真心还是调侃,有的时候,我真的庆幸自己交了这样两个朋友。从小到大,我是个自闭的人,对亲人、朋友这样的概念理解得不算深。对我来说,世间许多事物都只是一个概念,就好像测字、解梦一样。我只是解释着概念,再把这些概念和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的现实统一起来,这便是我的乐趣。我经常有一种感觉,那就是我更注重概念,而很少注重事物本身,以至于我一直蒙受着亲情、友情的恩泽而不自知。
我不知道还有谁跟我一样,比如一条鱼,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叫&ldo;鱼&rdo;,只知道人们都这么叫,这个形状的东西就该叫&ldo;鱼&rdo;,于是我记住了,并且记住&ldo;鱼&rdo;是能吃的。我受着情感的支配,又仿佛跟情感格格不入。这一点,大概徐凡和姜成顺都了解,并且他们能够接纳我。被人接纳是一种幸福,幸福也是个概念,我不断地把这个概念跟某种感觉统一起来,之后,总莫名其妙地引发一丝伤感。
小憩过后,我们又在山上转悠了一会儿,为了观看到不同的风景,下山我们走了另一条路。这样休息两天后,我又到寺庙旁的街道出摊儿。虽然我以解梦测字为业,也时常看这方面的书借鉴经验,经历不同的人所做的测算也不同,比如说有这样一个测例:一个人找测字先生求测,恰巧头上飞过一只鸟,这人便以&ldo;鸟&rdo;问吉凶,测字先生想了下便问:&ldo;尊夫人贵体欠安吧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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