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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谷帮槙村找着各种借口,这也算是在自我安慰吧。
杯中的酒一点也不好喝,邻座的客人都是结伴而来,或找了个女招待一起喝酒尽兴,自己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。
路过的服务员和旁边的客人时不时偷看他一眼,这让户谷很不自在,他觉得别人是在嘲笑自己的傻等。
户谷不知看了多少次手表,槙村就是没到。
他想,既然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,就再等十分钟吧、再等五分钟吧,就这样想着,始终无法断然起身离开。
他总是预感如果此时离开,可能刚好跟匆匆赶来的槙村错过。
户谷突然意识到,自己现在的心情跟追踪藤岛千濑时的那种焦躁的心情很相似。
那时,户谷是为了抓到背叛自己的男女而东奔西跑,现在自己等的却是主动邀约自己的槙村,自己已经够狼狈了,刚从东北回来,又在东京遇到这样的事,户谷心里开始生起闷气来。
正当户谷气呼呼地把椅子往后推时,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员弓着身子,像猴子似的穿过一排排坐椅朝户谷跑来。
当时舞台上正好有表演,他的姿势是为了不挡住大家的视线。
&ldo;对不起,请问您是户谷先生吗?&rdo;他问道。
户谷抬头看了看他:&ldo;我是户谷。
&rdo;直觉告诉他,是槙村隆子让那个服务员过来的。
&ldo;您的电话。
&rdo;
户谷走到前台,一个女招待正拿着话筒等着他。
&ldo;喂?&rdo;户谷早就知道是槙村隆子的电话,所以有点不耐烦。
&ldo;医生。
&rdo;她的声音倒是很甜,&ldo;我很为难啊……&rdo;
&ldo;怎么了?&rdo;
&ldo;对不起哦,明明是我想见你,我却没能来……&rdo;
&ldo;所以呢?&rdo;
&ldo;你一定很生气吧?&rdo;
他本想向槙村抱怨自己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,但又意识到前台的女招待可能会听到,说不定会因此鄙视自己,于是便忍住了。
&ldo;对不起啊……&rdo;她一副慵懒的口气。
户谷听到她拖得长长的声音,就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,他更生气了,故意讽刺道:&ldo;你酒喝完了吧?&rdo;
&ldo;还是被人灌醉了……&rdo;
&ldo;被人灌醉了?被谁?&rdo;户谷气急败坏地问。
&ldo;你生气了?&rdo;
&ldo;我一直在这里干等着,你却跑到别的地方去喝酒了,真是过分啊!
&rdo;
&ldo;我道歉嘛……确实是不能来嘛……&rdo;
户谷将话筒紧贴在耳朵上,试图听听槙村隆子身边有谁的声音,但什么都没听出来。
&ldo;你现在到底在哪里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