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就医学而言，惊吓而死的确算是自然死亡，&rdo;在场只剩下我们几人，凡斯说，&ldo;但我们现

在必须确定的是：她究竟受到什么惊吓?显然，这一定和杜瑞克的死有关。

现在我担心的是……&rdo;

他转过身来，走进会客厅。

孟紫仍坐在原处，惊恐无助地等着。

凡斯上前温和地告诉她：

&ldo;你家女主人昨天晚上心脏病发死了。

这样对她比较好，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，让人觉得凄凉。

&rdo;

&ldo;上帝保佑她早日安息。

&rdo;妇人喃喃自语地说，&ldo;说得也是，这样比较好……&rdo;

&ldo;她大约是在昨晚十点钟过世的，当时你睡了吗?&rdo;

&ldo;我整晚都没睡。

&rdo;她低声说。

凡斯半眯着眼端详她，问：

&ldo;你听到什么?&rdo;

&ldo;昨天晚上有人来过!&rdo;

&ldo;我知道，有人在大约十点钟从前门进来。

你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吗?&rdo;

&ldo;没有，但是当我上床之后，听到杜瑞克先生的房里有声音。

&rdo;

&ldo;晚上十点钟听到他房里有声音，很奇怪吗?&rdo;

&ldo;但那不是他发出的声音!他的声音很尖，但这人的声音低沉，&rdo;妇人的眼神充满惊恐，&ldo;另一个声音是杜瑞克夫人……她晚上从来不会进杜瑞克先生的房间。

&rdo;

&ldo;你关着房门，怎么还听得这么清楚?&rdo;

&ldo;我的房间就在杜瑞克先生的上方，&rdo;她解释，&ldo;发生了这么多事情，我很担心，所以我起身到楼梯边听。

&rdo;

&ldo;这倒也是，&rdo;凡斯说，&ldo;你听到了什么?&rdo;

&ldo;刚开始，夫人好像在呻吟，但接着便笑起来，然后那男人很生气地说话，不过，很快我又听见他在笑。

然后，听起来夫人好像在祈祷，我可以听到她在说：&rso;噢，天啊!噢，天啊!&lso;接着那男人又说了些话，声音很小、很低沉……过不久，夫人好像在--吟诗……&rdo;

&ldo;如果再听到一次，你认得出她念的是什么诗吗?她是不是这样念的：

驼弟丹帝坐在墙上，

驼弟丹帝重重摔下?&rdo;

&ldo;老天，就……就是这样!&rdo;妇人的表情透露出极度的恐惧，&ldo;杜瑞克先生在昨晚从墙上跌下……&rdo;

&ldo;还听到别的吗，孟紫太太?&rdo;凡斯平静的语调打断她，让她不再把杜瑞克的死和她所听到的诗句联想在一起。

她轻轻摇摇头，说：&ldo;没有，在那之后，就没有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