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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衍瑟缩着肩膀,沉默不语。
达贡用阴鸷的声线,自问自答道:&ldo;因为贪婪。
得到了财富,就想要青春永驻。
得到了皇权,就想要长生不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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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为了获得人类敬献的新鲜血祭,鳞族源源不断地将埋藏在海底深渊的奇珍异宝,提供给不知餍足的人类,除此之外,还为供奉者扫除了无数障碍。
就只锁氏一族而言,每一代人的竞争对手都是由鳞族人肃清的。
我听我的子民告知,二十年前,他们还在大海上为你铲除了一个棘手的麻烦。
是不是?&rdo;
埋藏在岁月深处的不堪往事被旧事重提,白衍全身一凛,抬头望着神殿中央带着远古威仪的庞大神祇,瑟缩了肩膀。
只听那低沉可怖的声音在石壁之间回荡,震颤着听者的心灵。
&ldo;我的族人说,你用了二十年准备的&lso;饕餮之献&rso;上,出现了奈珈女王的身影。
我就猜到,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人类宵小,不知用什么方法跨越了层级,与奈珈女王取得了联系。
说,你们想要什么?&rdo;
白衍和杨若冰被祂厉声一喝,吓得身体不自觉向后退了半寸,杨若冰此时面无血色,她听到&ldo;饕餮之献&rdo;上的教众回报,奈珈女王如期出现,并且如约带走了一名活祭品,高兴得欢欣雀跃,以为百年夙愿就此有了眉目。
今夜妄图召唤奈珈女王,达成契约内容,没想到事情完全脱离的预想,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路狂奔。
白衍更为沉稳自持,已经听出达贡话里的玄机,颤抖着声音解释:&ldo;不、不是的。
渺小人类怎敢改弦易辙,我们一直以为奈珈女王是鳞族的使者,您、父神达贡,是我们唯一敬仰的神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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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锁氏一族的祖上,自从盗墓时发现了我的神庙之后,从鳞族手里得到的金珠珍宝不计其数,历代从事珠宝买卖,后人里却出了一个研究古生物的教授。
让我想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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振聋发聩的声音顿了顿,继续说道:&ldo;人类自己发明了一种叫钱财的东西,从此一生汲汲营营为了这个东西奔波劳碌,这样无知的种族,一旦有了无穷无尽的财富,下一步会想要什么呢?&rdo;
祂用九龙明神的蛇杖,倏忽一指白衍:&ldo;洞悉宇宙一切秘密的智慧?永生不死?还是,&rdo;祂将蛇杖顶端九头海蛇张牙舞爪的头颅,停在距离杨若冰半尺远的地方,厉声问:&ldo;还是,青春美貌?嗯?山魈女妖?&rdo;
作者有话要说: 大衮确实是上古神祇,是闪米特人崇拜的自然神,算是被新教抹杀在历史里的自然崇拜的神祇之一吧,后来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苏鲁神话体系中,作为&ldo;深潜者&rdo;的首领,与海母神海德拉(许德拉)一起领导深潜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