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头：&ldo;她去世多年了。

当时我……我爸，去找她，想让她劝我……本来她精神稳定了不少，之后……不提了。

&rdo;他转而扭头看我，&ldo;刘先生一生最大的憾事，就是没能见你和你母亲最后一面。

&rdo;

他谈起父亲，语气颇为熟稔。

我想父亲起码要比母亲幸运一些。

我笑笑：&ldo;我以后常来。

&rdo;

他拍拍我的肩膀，又摸出一根烟衔在嘴里，声音模糊不清：&ldo;走，中午一起吃饭吧。

&rdo;

我看见他夹香烟的那只手无名指上带了枚戒指，忍不住问：&ldo;江哥……结婚了？&rdo;

他平静地回答：&ldo;丧偶。

&rdo;

我们一起向外走。

墓园道旁的灌丛上还留着许多枯萎的玫瑰花，颜色暗淡，在冬日的晨风中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