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自由？得了吧，觉得家里安静得慎人，加上我学习又不好，学校里也不讨老师喜欢，我就开始跟一帮社会上的人混，就象你们这样的人，不过没你们坏，也没你们残暴。

&rdo;

我听着肖海的话很不顺耳，不禁冷笑一声。

但肖海好像已经喝醉了，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反应。

肖海接着说：&ldo;如果我没遇到他，我肯定早学坏了。

&rdo;

我屏气凝神，等着肖海往下说。

肖海的一扫刚刚讲述他家庭那种嘲弄的口吻，他目光柔和，嘴角微微上翘，脸颊挂着不知是因酒的作用还是其他的原因而诱人的红润。

&ldo;他可帅了，咱们整个监狱里也没有他那样帅的。

他特别有事业心，特别上进。

&rdo;肖海好象已经不是对我说，只是自言自语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。

&ldo;那时候我上初二，每天上学要坐车，我有时候叫出租车有时候乘公车，我经常在车站看见他，有一天他过来问我有没有美元，他说他上大四，需要美元考试。

我妈经常给我寄美金当生活费，我对他说可以，我正好需要人民币。

&ldo;他学习可棒了，毕业的时候是他们学校的&lso;优秀毕业生&rso;。

他篮球打得特别好，他管着我不让我玩游戏机，让我跟他打篮球，说如果无聊就运动或旅游，因为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，旅游可以开阔视野。

&rdo;

我就默默地听着，然后再灌一口酒，那酒的味道不知为什么，又苦有辣。

肖海继续说：&ldo;他还会做饭，说即使是一个人的生活，也应该过的有意思。

我们一齐去买菜，然后做一桌子好吃的，共同享受。

&ldo;他几乎每天晚上住在我家，他不让我看电视，他看书，让我学习。

他说最鄙视不求上进，胸无大志，不学无术的人。

后来我学习特别努力，本来我的成绩勉强上最差的职高，可我考上了我们区的重点高中。

&rdo;肖海说着歪起脑袋，象是在向我这个只有初中学历的粗人炫耀，或者是在向我示威。

&ldo;所以等我出了监狱，我一定要考大学。

我想学地质勘探，我喜欢到处跑，而且特喜欢各种矿石，我已经收藏了好多矿石，等出监狱我给你看。

&rdo;

我在想刑满释放人员是否可以考大学，不过我没说出来。

我问：&ldo;你们后来一直在一起？&rdo;

&ldo;后来他毕业分配，有一阵可忙了，不过他还是经常来我家。

他在他们单位马上要被提为主任工程师，真的，他干什么事都特出色。

&rdo;

我在脑子里快速地勾勒着一个形象，惊人的帅，学习优秀，事业初有成就，热爱运动，热爱生活，积极向上……我没见过世界上有这样的怪物。

&ldo;他和你做那事吗？&rdo;这是我唯一想出来的问题。

小海一楞，马上又笑着点头。

&ldo;和我比，他棒还是我棒？&rdo;我问。

肖海笑得更甜，他的确是喝得太多了：&ldo;他特别棒！

不过我跟他做很疼，有一阵我天天象拉肚子似的，可下面疼的又不敢上厕所，我都怕他了，可他要的越来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