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言好语哄好了宋老太太来讲题，结果发现真理是掌握在大多数人的手里的何渠琛被发配去擦黑板，大概是那个时候扔在了讲台上。

&ldo;哎，周日老地方见。

&rdo;看着何渠琛往讲台方向走的背影，张木云吊儿郎当地喊了一嗓子，&ldo;下午五点半，别迟到了。

&rdo;

墨绿色的玻璃水杯安安静静地待在讲台桌角上，何渠琛拿起来看了一眼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杯子颜色的原因，泡了一下午的绿茶那幽深幽深的绿汤让他皱了皱眉：&ldo;我不吃鱼子酱。

&rdo;

刺啦‐‐

话音刚落，纸被撕破的声音突兀地响彻整个实验室。

钟意懊恼地把手中的橡皮扔了，手中薄薄的算草纸此刻皱皱巴巴地被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
她是犯什么毛病只拿了两张小草稿纸来，只能节省着用，用完还得拿橡皮擦了继续用。

张木云对于实验室里有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，宋老太太的魔爪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抓到一堆倒霉蛋。

&ldo;事多。

&rdo;没有了下午那好几个大男人散发出来的热气中和一下，实验室凉得让张木云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。

他随口骂了一句，见何渠琛拿了杯子往回走，就立刻跳起来出门等着。

何渠琛看着张木云的身影在实验室门口消失，拿着杯子思索了一下，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第一排角落里的女生面前，把滚到桌子另一头的橡皮拾起放在她的手边。

他倒着看了一会儿那张卷子，笑了：&ldo;后面几道选择题，蒙的吧？&rdo;

钟意原本因为小鹿乱撞而紧张得有些发抖的手一顿，硬是梗着脖子把已经擦得差不多的草稿纸往他的方向推了推，声音含糊不清：&ldo;算的。

&rdo;

有点心虚。

何渠琛难以置信地看着依旧脸大的钟意，放下手中的茶杯，顺势拿起她撂在一旁的铅笔，在草稿纸上飞速写下了几个数：&ldo;后面四道题都能算出是c也是挺不容易的。

&rdo;

钟意：&ldo;……&rdo;

&ldo;学校高中的物理卷子蒙c的话对的概率比较大，&rdo;何渠琛把剩下几个数写完，扬起唇角，&ldo;但不巧，这张卷子是老李出的。

&rdo;

他又顿了一下，为自己的话加上公信力：&ldo;前年的学业水平测试模拟题。

&rdo;

老李是一中高中物理教研组组长，另一个因为不按常理出牌，曾经出了一张选择题全部选d直让人怀疑人生的恶魔。

钟意：&ldo;……&rdo;

她被何渠琛噎得不想说话，伸出右手把桌上的草稿纸转过来。

余光瞥见刚刚那个撕裂的口子，她抿了一下嘴，最终才问出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问句：&ldo;你不吃鱼子酱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