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反倒是“呵呵”一笑,十分慈祥地望着时弈,就像是望着自己的小辈,说道:“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搬过来住,阿柬也很希望你搬过来的。”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谢柬一下子被呛到了,连忙抽出纸巾擦了擦嘴,他没有抬头,之后便又抓起一片吐司涂抹果酱。
“谢柬,你还好吗?”时弈关心的问。
谢柬摇头,“没事。”
时弈便又和福伯开玩笑:“那我的房子岂不是空置了?再说了,谢柬也不欢迎我啊,我可是才被他威胁了。”
“我哪有威胁你?”谢柬立刻抬头。
“为了你的玄婴大师,你不是才警告过我吗?”时弈“嘿嘿”一笑,“放心啦,我不会说他坏话的。”
谢柬满脸无奈,时弈又开始拿玄婴大师开玩笑了。
“人嫁衣,鬼嫁娘,冥府无我应寂寞。四足花轿桥上过,冥差小鬼魂吓破。”修眉刀片轻轻划过手腕,身穿喜服的女孩目光呆滞地望着空空如也的镜面,却仿佛已经看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婚房。
“宁宁,下楼吃饭了,宁宁!”门外,女孩的母亲轻轻敲门,“开门啊,还在睡吗?都已经快八点了!”
房间内的宁宁却毫无反应,依旧对着镜子念:“人嫁衣,鬼嫁娘,冥府无我应寂寞。四足花轿桥上过,冥差小鬼魂吓破……”
一声又一声,一遍又一遍。
门外的妇人喊了很久都没有回应,拿出一串钥匙翻找,“你这死丫头,还说吃完饭陪我去逛街呢,快起来洗把脸去吃饭!”
“呵呵,呵呵呵。”宁宁笑了起来,修眉刀再次朝自己手腕割去。
修眉刀虽锋利,开刃却不长,只划破皮肉与血管,鲜血从手腕处汩汩涌出来,滴落到了梳妆台上的邪鬼铜像上。
“叭哒”一声,门锁开了,妇人也打开了门,“饭都凉了,你还不……啊!”
妇人一声惊呼,宁宁也站起身来,手中的修眉刀狠狠朝自己的胸口插、了下去,却连表面的喜服都没能刺穿。
“宁宁,你做什么?”妇人连忙冲过去抓住她,手背却被修眉刀划伤,连忙大喊:“孩子他爸,快来,宁宁要自杀!”
宁宁的父亲从楼下跑上来,连忙也和妇人一起控制住自己的女儿,硬拉着要将她送去医院。
“嘻嘻嘻嘻”宁宁笑着,就算上了车子也依旧扭动挣扎着自己的身体,声音比往日要空灵许多:“跑不掉的,谁都跑不掉的,一个都跑不掉的……”
夫妻二人惊慌着,车子开得更快,直接到了距离他们家最近的医院,宁宁这才安静了下来,在他们二人怀中昏沉睡去。
另一边,才吃过饭的谢柬也接到了柳清源的电话。
“鬼王娶亲?”
“对啊。”谢柬开了免提,柳清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:“本来这件事是我接的,但是现在医生不让我出院,谢柬,我只能麻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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