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说的不是这个。&rdo;
&ldo;那是什么?&rdo;
&ldo;她是前御史中丞莫腾涣的女儿。&rdo;
&ldo;莫腾涣?&rdo;铁黎面色骤变,&ldo;她……居然是莫腾涣的女儿?&rdo;
&ldo;不错。&rdo;郎程言点头,&ldo;但是临出发前,我特意询问过郦州郡郡守卓溏,据他所说,莫腾涣,根本没有女儿!&rdo;
&ldo;因为这个缘故,所以你要我看紧她?&rdo;
&ldo;……我说不清楚,只是觉得她身上定然还藏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,而这个秘密,可能与大安皇室代代相传的隐秘有关,所以,我不想她离开。&rdo;郎程言终于将这些日子一直压在心头的疑虑,说出了口。
&ldo;如果是这样,&rdo;铁黎的面色愈发凝重,&ldo;那就必须将她留下了。&rdo;
&ldo;现在战事吃紧,我分不开身来调查她的来历,此事只能留待以后再办,所以外祖父,我只能拜托你了。&rdo;
&ldo;没问题。&rdo;铁黎郑重地点头,&ldo;我一定派人注意她。&rdo;
&ldo;别做得太明显,如果让她发现了,恐怕会坏事。&rdo;郎程言再次叮嘱了一句,这才转身朝帐外走去。
&ldo;莫腾涣……&rdo;微弱的烛火将映在地上的影子拖摇曳得极长极长,铁黎沉吟着,走回桌边,细细思虑半晌,取过一方纸笺,提笔蘸墨,迅疾写下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迹……
丝质锦缎轻轻滑过。
三尺青锋寒凉如霜。
半倚在帐壁上,莫玉慈静静地看着桌边将一个动作重复了数十遍的男子。
&ldo;看够了么?&rdo;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郎程言冷然开口。
眸中一抹惊惶闪过,转瞬即逝,莫玉慈侧头,将目光转向别处。
&ldo;你在想什么?&rdo;
&ldo;……为什么要留下我?&rdo;
&ldo;不为什么。&rdo;口吻始终一派淡漠,无波无澜。
&ldo;那……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?&rdo;
&ldo;……不知道。&rdo;
&ldo;你……&rdo;莫玉慈&ldo;哗&rdo;地掀开身上的褥子,站了起来,目光凛冽地注视着他,&ldo;你是皇子,地位尊贵,无论你说什么,我们这些小民都只能无条件地遵从,可是郎程言,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?你知不知道,我很讨厌这种奔波无定的日子?更讨厌成天和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?&rdo;
&ldo;那又如何?&rdo;将擦好的长剑横置于桌上,郎程言亦直起身子,双手抱胸,定定地迎上莫玉慈的目光,&ldo;普天之下,莫非王臣,难道我让你留下,还需要给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么?&rdo;
&ldo;你……&rdo;莫玉慈清秀的容颜涨得通红……她没有想过,从来没有想过,面前这个男人,居然有如此蛮横的一面。
&ldo;莫玉慈,你听清楚了,本皇子再重复一次……若无本皇子的允许,你绝不离开西南军的大营,一步都不许!听清楚了么?&rdo;
在他威慑的目光下,莫玉慈眸中的倔强与愤怒一点点褪去……不是害怕,不是畏惧,而是潜意识地退让,毫无理由地退让。
每次对上他深漩的黑眸,她总是忍不住心悸,忍不住震颤,就像是一缕飘浮不定的风,忽然间被困在高高的墙里,就那样失却了自由,因为贪恋墙中的温暖,而舍不得离去。
这种感觉,有时候很安适,有时候却很虐心,更多的时候,是酸涩,是浓浓的不确定。
她亦不知道,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,更不明白,该怎样去处理这样的感觉。
&ldo;记着,等我回来。&rdo;逼前一步,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颔,薄薄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,柔软却清冽的语声,一字不差地落入她耳中,&ldo;莫玉慈,不要想逃。&rdo;
说完这句话,他蓦地抽身而去,剩下她一人,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营帐中,感受那自身后刮来,突然间变得寒冷刺骨的风……
寒冷刺骨?
盛夏的夜晚,怎么会?
噼啪……
天际一道闪电遽然炸开,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,荡涤着天地间的一切,迷蒙水帘瞬间模糊了大地山河……
接连好几天,大雨一直不停。
营帐外的黄沙地上,积起无数的水洼。
盯着密实的帐帘,耳听帐外哗哗的雨声,莫玉慈抱着薄薄的褥子,面色怔然。
从那夜之后,郎程言再没有出现,也没有人来过问她的存在,好像她只是一团空气,从来没有在郦州大营中出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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