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腿一软，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，没有人看他，棒打出头鸟，他也是活该。

季婵唇角勾起一抹不冷不热的弧度：“在我的门派，逼死我的人，还大言不惭的让我给他一个解释，贵门派如此做法，是觉得我季婵好欺负吗？”

她说的是自己的名字，而不是天师府，她在以个人的名义为叶秋生出气。

关湘知道她这是在杀一儆百，也都怪他，没看清楚局势，顿时苦笑一声，腰又伏低了几许：“是我考虑不周，华光派会将此人的经脉打断，再逐出门派。”

季婵也没说满意不满意，她以前虽然冷淡，却从来不会给人压迫感，今晚她却难得的咄咄逼人，众人虽不敢说出来，可心里都有些不满。

他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，季婵一眼就看透了，她眸子里闪过嘲讽，淡淡道：“恐怕有些人还是不服气，毕竟在你们看来，叶秋生就是一只鬼，他死不足惜，我不该为此质问你们。”

众人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，但被她用这么嘲讽冰冷的语气说出来，顿时面红耳赤。

季婵懒得看他们这副丑态，转了个身，看着“沐复”

，语气冷冰冰的：“现在你的目的也达到了，还要继续装死吗？”

地上本该死去的沐复突然动了动，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睁开眼睛。

他的四肢都被刺穿，应该是不可能有力气的，但他仍然站了起来，脖子转动着，幅度大到让人有种下一秒他的头颅就会掉下去的错觉。

“沐复”

嘴巴裂开，露出满嘴是血的牙齿：“暴露了呢。”

他现在的声音是自己本来的声音，季婵刚刚才从幻境里听过，立刻就认了出来他是谁。

那些玄门中人虽然也听出了他声音的改变，此时还看不出来怪异之处，就真没长脑子了，他们连忙退到季婵周围，与她同仇敌忾，戒备着他。

季婵对此只掀了掀眼皮，并没再说什么，她看向“沐复”

，平静道：“沐复呢？”

柳卓君歪头一笑，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歪，咔哒一声，骨头都断了。

他紧盯着季婵，目光挑衅：“他啊，死了。”

沐复身体本来就不好，被他的魂体压制了二十年，早已是强弩之弓，活到现在，不过是苦苦支撑着，其实魂体早已经碎裂，所以叶秋生杀死他的那一刻，他就已经魂飞魄散了。

季婵眼里闪过可惜，没能亲手杀他，她手将符纸拿了出来：“他死了的话，那就你来还吧。”

她二话不说，就冲了上去，这厉鬼虽困在尸体中，行动却仍然十分敏捷，两人打得十分激烈，旁边一圈人压根都插不上手。

他们眼花缭乱，也不知道谁更胜一筹，并没有多久，也就一炷香左右的功夫，两人齐齐落了地。

沐复的尸体被打折，扭曲地瘫在地上，季婵半跪着，除了脸色苍白些，瞧着并没有受伤。

柳卓君尖叫着，像是被打穿了一般，黑雾从尸体里漏出来，直接把尸体腐蚀成了一具白骨。

他应该是受了极大的伤，痛苦地大叫：“该死该死，你们都该死，鬼王即将临世，届时我们一定要血洗人间，你们拦不住我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