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浓道:&ldo;连我的人都已是你的,我们为什么还要分得这么清楚?&rdo;
傅红雪苍白的脸已通红,全身都已因激动而颤抖,一字字道:&ldo;但你为什么不想想,你的钱有多脏?我只要一想起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,我就要吐。&rdo;
翠浓的脸色也变了,身子也开始发抖,用力咬着嘴唇,道:&ldo;也许不但我的钱脏,我的人也是脏的。&rdo;
傅红雪道:&ldo;不错。&rdo;
翠浓道:&ldo;你用不着叫我想,我已想过,我早已知道你看不起我。&rdo;
她嘴唇已咬出血来,嘶声接着道:&ldo;我只希望你自己也想想。&rdo;
傅红雪道:&ldo;我想什么?&rdo;
翠浓道:&ldo;你为什么不想想,我是怎么会做那种事的?我为了谁?我……我这又是何苦?&rdo;
她虽然尽力在控制着自己,还是已忍不住泪流满面,忽然站起来,流着泪道:&ldo;你既然看不起我,我又何必定要缠着你,我……&rdo;
傅红雪道:&ldo;不错,你既然有一车车的银子可赚,为什么要跟着我,你早就该走了。&rdo;
翠浓道:&ldo;你……你真的不要我?&rdo;
傅红雪道:&ldo;是的。&rdo;
翠浓道:&ldo;好,好,好……你很好。&rdo;
她突然用手掩着脸,痛哭着奔出去。
傅红雪没有阻拦她,也没有看她。
她已冲出去,&ldo;砰&rdo;的,用力关上了门。
傅红雪还是动也不动地坐着。
他身子也不再颤抖,但一双手却已有青筋凸出,额上已有冷汗流下。
可是他突然倒了下去,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,痉挛,嘴角吐出了白沫。
然后他就开始在地上打着滚,像野兽般低嘶着,喘息着……
就像是一只在垂死挣扎着的野兽。
门又开了。
翠浓又慢慢地走了进来。
她面上泪痕竟已干了,干得很快,眼睛里竟似在发着光。
但是她的手却又在颤抖。
那绝不是因为痛苦而颤抖,而是因为兴奋!紧张!
她眼睛盯着傅红雪,一步步走过去……
突然间,她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。
咀嚼的声音!
一个人不知何时已从窗外跳进来,正倚在窗口,咀嚼着花生。
路小佳!
翠浓脸色变了,失声道:&ldo;你来干什么?&rdo;
路小佳道:&ldo;我不能来?&rdo;
翠浓道:&ldo;你想来杀他?&rdo;
路小佳笑了笑,淡淡道:&ldo;是我想杀他?还是你想杀他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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