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了联系的那几年，她曾不止一次想过，如果当初他们没有被领养，一直生活在院，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当初那个地步。

他还是他，她也还是她。

不是陈临戈和周兮辞，没有分别，也没有对与错。

……

&ldo;陈临戈。

&rdo;周兮辞抓着洗手池的边缘，喉咙突然发涩，&ldo;你……&rdo;

&ldo;什么?&rdo;陈临戈停下动作，垂眸看过去。

&ldo;你高考分数应该下来了吧?&rdo;周兮辞松开手，用略显轻松地语气问道：&ldo;你志愿是不是都填好了?&rdo;

陈临戈静静看了她一会，抬手将毛巾挂回墙上，&ldo;是，填好了。

&rdo;

周兮辞心里一紧，&ldo;你填了哪里?&rdo;

&ldo;b市。

&rdo;陈临戈拧开水龙头洗手。

&ldo;你怎么没留在沪市，这样不是离家近一点吗?&rdo;周兮辞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难过，&ldo;不过b市也不远，现在交通什么都挺方便的。

&rdo;

&ldo;周兮辞。

&rdo;陈临戈突然正声：&ldo;我没打算回来。

&rdo;

周兮辞一愣。

他看着她，&ldo;不管是溪城还是沪市，我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。

&rdo;

&ldo;所以，所以……&rdo;周兮辞轻吸了口气：&ldo;你这次回来，是来跟我，我们告别的吗?&rdo;

&ldo;算是吧。

&rdo;陈临戈整个人倚靠着水池边，&ldo;不过要是真想见面也不是难事，你也说了，现在交通很方便，去哪里都很快。

&rdo;

他轻笑，带着几分自嘲：&ldo;但是我想，你应该不会来找我的。

&rdo;

周兮辞想说不是，可怎么也说不出来，只能垂着眼逃避道：&ldo;我先去准备午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