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窦叔……&rdo;陈临戈不想再解释什么。

&ldo;行了，我还有两小时到，见面再说。

&rdo;窦叔又交代了句：&ldo;直接去老房子那边。

&rdo;

&ldo;我订了酒店。

&rdo;

&ldo;你还能住一年酒店吗少爷?&rdo;窦叔说：&ldo;别跟我倔，钥匙我都拿了，不听话我就给你绑回来。

&rdo;

这事窦叔真能干出来，陈临戈不敢跟他犟，给司机报了个新地址，&ldo;去潼南路烟草厂家属院。

&rdo;

&ldo;行。

&rdo;

陈建业和蒋玉雯过去也是烟草厂的员工，一个忙技术，一个管账，后来烟草厂倒闭，两人一块南下打拼，在沪市有如今的身家也算得上是白手起家。

老房子在小区最里面一栋的六楼，陈临戈三岁住进来，十一岁跟着养父母搬去沪市，如今算来也有六七年没回来了。

提着行李上楼的时候，他忽地生出几分恍如隔世的错觉，看着在楼道里追逐打闹的小孩，眼前跟着浮现出过去的场景。

他、小舞，还有……

&ldo;小临……?&rdo;徐慈英提着一包垃圾，看着站在楼道里的少年，迟疑着喊了一声。

陈临戈回过神，抬头看过去，唇角一弯：&ldo;徐姨。

&rdo;

&ldo;哎呀，还真是你啊，都、都长这么高了。

&rdo;徐慈英热切道：&ldo;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?你爸妈呢?&rdo;

&ldo;我爸妈还在沪市，我回来住一段时间。

&rdo;陈临戈提着行李往上走。

&ldo;哎呦，这真是好多年没见了，快快快，进来歇会。

&rdo;徐慈英又把垃圾放回墙角，边往里走边问：&ldo;你爸妈这几年都还好吧?&rdo;

陈临戈提着行李进了屋，两居的构造，站在门口一览无余，靠南边的墙上贴着半面墙的奖状，中间还挂着一张全家福。

灰色沙发，玻璃茶几，老旧的冰箱，放在冰箱顶上的水仙花，和记忆里的场景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
&ldo;我爸妈都挺好的。

&rdo;他接过徐慈英递来的水喝了两口，&ldo;徐姨，我先不坐了，搬家师傅还在楼下等我。

&rdo;

&ldo;你这是打算长住啊。

&rdo;徐慈英笑道：&ldo;那正好，我跟你一块下去，买点菜，晚上在家里吃饭啊。

&rdo;

&ldo;不用麻烦了，徐姨……&rdo;

&ldo;麻烦什么，你小时候在这里吃过的饭还少啊?&rdo;徐慈英本来想跟小时候一样揉揉他脑袋，一抬手，发现当年的小屁孩窜得快有门框高，索性往他胳膊拍了了两下，嘴里还嘀咕着：&ldo;怎么跟小辞一样，光长个子不长肉呢，瘦得跟竹竿一样。

&rdo;

陈临戈眼帘一抬，欲言又止：&ldo;她……&rdo;

&ldo;她训练去了，晚上得九点多才能回来呢。

&rdo;徐慈英拿上钥匙：&ldo;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