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行空右手的食指慢慢的伸向扳机。双眼通红,浑身颤抖。耗子一把将马行空的枪夺了过来,瞪了马行空一眼:&ldo;哼!大哥看错你了!&rdo;
&ldo;轰!&rdo;又是一声巨响,一发炮弹不知怎么的,就落到了三人躲藏的那可大树的另一面。强大的气lang,饶过大树,将三人掀翻在地。大树的半面树皮被硬生生剥了去。白嫩的是赶上,一道道的口子,好像要证明自己的坚强。
&ldo;哥!&rdo;
&ldo;老三!&rdo;
黑娃和王天纵同时大喊。石头从一堆树叶中钻了出来,一边抖着自己身上的树叶和泥土,一面叫道:&ldo;狗日的,够劲!我要是有这么一个东西,早把吴孝仁的窝给他端了!&rdo;
马行空和耗子先后也钻了出来。黑娃朝着警察放了两枪,快速的跑到马行空身边,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:&ldo;哥!没事吧?没伤到那里吧?&rdo;
马行空摇摇头。耗子道:&ldo;大哥,这样不行,那门迫击炮不除掉,迟早会挨上一炮,让我带几个兄弟冲过去,打了它!&rdo;
王天纵摇摇头:&ldo;黑狗子比我们多,不能硬来,马兄弟,你的枪法好,干掉那几个放炮的!&rdo;王天纵说着,从地上捡起马行空的汉阳造,又塞进他的怀里:&ldo;这次兄弟们的生死,可就看你了!&rdo;
土匪们和警察的战斗陷入了僵持阶段。土匪们枪法好,不怕死。警察有一门炮的优势,双方在蘑菇林立打的不亦乐乎。马行空举枪瞄准,准星已经定格在了一名炮手的脑袋上,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。
&ldo;哥!你快点呀!兄弟们有些顶不住了!&rdo;黑娃大声叫道。一起来的土匪,已经死了七八个,除了几个头头之外,也就剩三个人了。
刘勋这边也不好过,一个分队十二个人,这一次他孤注一掷,除了守粮仓的两个分队外,他将剩下的三个分队全都调了来。三十六个警察,如今只有不到二十个人了,还有七八个受了伤,躺在地上哼哼唧唧,不断的嚎叫。
&ldo;刀疤!你带几个人抄他们的后路,快点!&rdo;刘勋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被土匪们发现,只要能抓住王天纵,或者是马行空,就算这些警察全死光了,自己依然还是警察局长。中国什么都缺,就是不缺人,这话是吴孝仁说的。
&ldo;他妈的?怎么停了?继续给我轰!&rdo;不断爆炸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了。刘勋这才注意到,孤零零的迫击炮旁边,两个操作手都不见了:&ldo;怎么回事?&rdo;
&ldo;砰!&rdo;刚说完这句话,刘勋就感觉肚子左肩膀好像被蚊子叮咬了一样,一阵酥麻,带着一丝丝的疼痛,以及让人受不了的灼热感。&ldo;啊!&rdo;刘勋大吼一声,握枪的手捂住自己的肩膀,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。
&ldo;砰!&rdo;刘勋的眉心一个不大的血窟窿往外冒血。他身边的探长张大嘴巴,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:&ldo;局长?局长?局长死了!&rdo;
这句话就像一剂泻药,让警察们的火气消失的干干净净。一个个急忙躲到树后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再也不敢露出头来。
&ldo;打的好!&rdo;王天纵大叫一声:&ldo;打的好,黑狗子拉稀了,兄弟们看准了,谁只要露头,就给老子晾晾他们!&rdo;
&ldo;刀爷?怎么办?局长死了?&rdo;那探长躲在树后,大声呼喊刀疤。
&ldo;妈的!&rdo;刀疤放了一枪,将一个正要朝自己开枪的土匪撂倒:&ldo;撤!不能再打了!这伙土匪是硬茬子,弄不好,都要撂在这!撤!&rdo;
黑娃一个没留神,石头在警察们开始逃跑的瞬间,猛然间从隐蔽处跳了出来,撒娇如飞向着那门迫击炮跑了过去。黑娃大喊:&ldo;回来!回来!&rdo;石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,一把抱住滚烫的炮管,呲牙咧嘴的又扔到地上。
这次伏击,警察损失惨重。局长刘勋被打死,三十几个只回来了十三个人,唯一的重武器迫击炮也丢了。吴孝仁黑着脸,瞪着刀疤:&ldo;笨蛋,一群笨蛋,谁让你们去的?这么多人连几个土匪都打不过,要你们有个屁用,从明天开始都给我挑大粪去!&rdo;
刀疤一声不吭,低着头。吴六道:&ldo;老爷,这是刘局长的注意,他也已经死了,就不要生这么大的气了,夫人和公子、小姐都回来了,也不算损失太大!不就是几杆枪几个人嘛!&rdo;
吴孝仁看着刀疤:&ldo;以后在干这种事,我绝不轻饶!去吧!把粮食运到打谷场,明天一早刘营长的人马就到了,千万不要怠慢了这群兵大爷!&rdo;
第二十六章山雨欲来
石头的双臂、胸前都被烫伤,好在并不严重,过些时间也就会好。黑娃看着石头满身的鲜红笑道:&ldo;那炮又不是女人,你跑这么快干啥?自己弄的像个烧鸡一样,哈哈哈……&rdo;
石头把嘴一撇:&ldo;你看看这家伙,一炮下去就能把吴孝仁的家给轰平了,有了它打吴孝仁就顺手多了,就是这炮弹少点,只有五个!&rdo;
蘑菇林的枪声一响,卧牛山听的清清楚楚。老夫子立刻就猜到肯定是中了埋伏。立刻领着几十号兄弟下山救援。他们赶来的时候,正好赶上尾声,对着警察们一顿狠揍,警察们才没来得及将迫击炮带走。
老夫子看着马行空:&ldo;马兄弟,你要想开些,做我们这一行,迟早会有这么一天,妻离子散无家可归,你还好没有家人,想想我,为了躲避官府上山,家里人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,那时候真是生不如死,现在想想,虽然有些后悔,不过也高兴自己没死!我们一家只要有我在,全家的仇一定要报!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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