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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恨薛蟠并非能继承家业之人,以如今薛家之败落,已然难免被这些贵亲戚瞧不起。
王夫人特意叮嘱的定要装扮富丽,只为叫其他人看到,薛家再不济,仍是比他们富得多的人家。
此等做法,固然不落仕宦名家之排场,但并不为宝钗所喜。
薛姨妈倒认为王夫人如此做法,乃有意成就双宝婚事,才要让其他人得知,薛家并非已经不济,宝玉与宝钗也门当户对,因而甚是满意。
宝钗却觉今日与王子腾夫人相见时,她那舅母话中有意无意地就往自家老爷官场上使费大的话题引,竟似是又想让薛家给钱。
历来,为官者皆有不与民争利的主张,本朝虽不限为官者营商,但为官之人依旧自恃身份,罕见经商之人。
纵是家中有商铺的,亦羞提商号事。
偏受买官风气影响,本朝贪腐屡禁不止,官场使费远胜前朝,有意官途者,先得花上银钱无数。
饶京中王孙子弟,倘不愿只当闲人,若凭不了科举出身,又得不了荫官资格,那也需花钱买官,再谋前程。
宝钗惟愿宝玉能早日专心读书,好通过科举走上仕途。
如此,纵然她嫁不得宝玉,在四大家族年轻一辈子弟难有人挑大梁之际,若得一个宝玉,承继家业,或许还能改变些许将来。
且宝钗亦清楚,莫看宝玉性情亦有些乖张处,细论其人品,却甚为可靠。
纵也有诸多不合世俗处,念其年幼,观其聪明灵慧,终觉他有成就未来之可能。
为此,宝钗固然对母亲做法有些不满,但到底不曾想过反抗,只顺从着母亲安排,成为了促成金玉良缘上的一员。
然她心底,已渐有其他主张生出,只朦朦胧胧的,连她自个儿都觉得像雾里看花水中捞月,并不真切,更无从说出来与母亲商议了。
翌日。
来贾府贺节的亲友络绎不绝,厅上院内皆是戏酒。
薛姨妈带着宝钗,早早就到了贾母房里陪着说笑。
贾母精神劲足,也应酬着些客人。
黛玉因年纪小,又体弱些,贾母便很不愿意叫她劳累,故只让她与姐妹们一处儿玩耍,赶围棋也好,抹牌也罢,年节间更不拘着她们姐妹。
倒说宝玉,固然最愿留在院中与姐妹们一处玩闹,偏今日贾政点了他的名,要他也去见见客,他再无奈,也只好去了,却免不得要叮嘱黛玉几句,等他回来仍要一道儿玩飞行棋。
须知昨日黛玉将飞行棋带来,教了姐妹们玩,宝玉这在脂粉堆中混的,哪有不听说了的?才玩一玩,也喜欢上了。
知道是崇玉研究出来的新鲜玩法后,更心内暗叹自己先前或许识错了崇玉。
保龄侯史鼐之夫人楚氏也带着湘云来贺节了,贾母见了湘云,问候两句,知道湘云这次来也要住几天的,又见湘云在楚夫人面前拘束得很,便让她去找姐妹们玩。
湘云由一小丫头子引着,到了姑娘们正玩闹着的屋子,才推门,还未进去的,已先嚷着:“二哥哥可在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