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黑暗中,人的意识通常无法准确定位时间的流逝。
束巨感觉到自己已经在脱水的边缘。他无法借力挣脱肢体上的拘束,而躯体异化——根本是开玩笑,在被丢到这颗星球上的那一刻,他们这些囚犯就被植入了拘束环。
这种植入到神经血管中的拘束环,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肢体出现虫化。
“唔。”双脚没有办法及地,但是不断有轻微的电击感从体内传出。束巨只能不断地伸直腿、蜷缩脚趾,借助这些匮乏的动作来缓解疼痛和饥饿。
他一开始还企图通过计数自己的脉搏来了解时间的流速,可数到后面,他的大脑对数字变得模糊。口、枷使他无法闭拢双唇,唾液从脖颈一直往下流,整个胸口水淋淋的。
他能做什么?
他什么都不能做,这些该死的一切都被掌握在那只漂亮精贵的雄虫手中。束巨忿忿不平,一只脆弱的雄虫居然能控制他的吃喝拉撒。
如果是那些抓住他的军雌,或许还会让束巨的心理感觉好受一点。
他能够接受自己被强者欺辱,但绝对不允许弱者拿着自己的要害招摇过市。
只需要一点试剂、或者一些机器零件,再不济给他一点自由行动的空间。他都可以——
“吱呀”一声,大门打开。楼道里的灯光渗透进来。雄虫换了一身装束,他穿着灰色的兜帽斗
篷,手中还是抱着那些工具,其中一个叫做吸奶器的东西,看得束巨牙疼。他想要说话,但因为口、枷,只能发出呜呜呜的闷哼。
束巨还记得那些军雌对他的称呼。
温格尔阁下。
从他做星盗的经历来看,能被叫做阁下的,只有那些稀有虫种贵族了。在虫皇的统治下,绝大多数的雄虫贵族都只是拥有头衔,实力雄厚点的会有些许家底和资本。
雄虫摘下兜帽,他有着憔悴而清丽的面容,粉白色的双唇,囚室明亮的灯光将他勾勒出一种别样的冷漠。这种冷漠非常地刻意,束巨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察觉到雄虫的不自然。
他想要询问雄虫的虫种是什么。
只要能够确定对方是什么虫种。如果是那种受到重点保护的稀有虫种,最好只剩下个同族。
“成为稀有贵族的雌奴,是一种逃避惩罚的方式。”
束巨的星盗同行里,有一位蝎子美人就是这么做的。
当年的同行,因为抢劫案被判年的有10年期徒刑。就在被送入监狱的前一天晚上,这位蝎子种美人成功地引诱了一只雄虫贵族,并恳求对方用自己的公民信用分来保释他。
虽然这意味着,这位抢劫犯会成为可爱贵族的雌奴,一辈子不能合法地从事任何社会工作,永远不能生活在管控下,每周都要定期由家庭成员带领,前往当地警署报道等级一次。
但至少是不用去监狱,等于变相在家服刑。
普通雄虫也可以申请用公民信用分来保释雌虫。但他们的信用分往往只能够保释一些轻量刑的雌虫,比如说偷窃十万元以下的金额、逃税漏税、抢劫未遂等等。
而这种事情还需要法院、警署、雄虫协会、社区四方共同认证后,才能让雄虫带走一只新鲜出炉的雌奴。
刑期越长,需要的信用分越大。
星盗行的老人们总会把这条雌奴道路当做是自己的保底生活保障,在勾搭有信用分的雄虫道路上异常积极。
束巨当年坚信自己是不会成为雌奴的。一来,他总觉得自己不会被抓。二是,感觉到世界上没有雌虫付得起自己的信用分。他深知,一旦成为雌奴,就意味着丧失对自己行为、经济、身体的全部掌握权。
那时候的束巨无法想象自己去对一只雄虫低声下气的样子。
娇贵脆弱的雄虫,从小就被社会群体好好保护在温室里的一群人。小时候有雌父给他们遮风挡雨,长大后有雌君给他们做□□,等到老了还有自己的雌子细心照顾。
他为什么要去讨好这样一群废物?
当然了。那是在来到戴遗苏亚山监狱之前。
现在,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!别说给贵族当雌奴,给他么的当畜生!当狗!束巨都不在意了。什么尊严,什么低声下气,什么雌虫的面子,这种东西和戴遗苏亚比起来,算个基尔东西?
营养液开盖的声音在囚室里格外清晰。雄虫的脚步声慢慢接近,他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,可能是刚刚从淋浴间出来。束巨甚至闻到了丰富的水汽味道,他敏感的嗅觉甚至判断出雄虫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奶味。
“嗯?”雄虫发出困惑的声音,随后用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,另外一只手拿着营养液。口、枷的中间是中空的一个环,这样的设计刚好可以让营养液的管口塞在中间。
雄虫喂给他营养液、清水和药片。随后,陷入了困惑中。
温格尔没想到口、枷会造成现在的场面。
被悬置的雌虫胸口脏兮兮一片,丰满的胸肌向前送,两枚红豆在刺、激下无时无刻保持站立姿态。而雌虫的下半身,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短短的遮羞布几乎没有什么作用。
温格尔知道普罗指导教他用口、枷,不是出于什么生理上的刺激。而是单纯为了惩罚眼前雌虫的嘴臭脏字,顺便杀鸡儆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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