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的问题不多，很快就抱着册子往自己的座位走，却见聂希泽背着书包走了进来。

&ldo;稀客啊。

&rdo;

江柔不由道：&ldo;这么早？你每次不都踩着上课铃才来的么。

&rdo;

聂希泽面色不太好，把书包往抽屉里一塞，闷头趴在桌上。

江柔瞥见他手表下的手腕上隐有伤痕，心下一凛，坐在他边上问：&ldo;你跟人打架了？&rdo;

聂希泽不吭声。

大冬天的，他也没戴耳捂子，两只秀气的耳朵冻得通红。

纤细伶仃的身子半蜷着，看起来怪可怜的。

虽然江柔现在已经不跟他坐同桌了，但鉴于聂希泽这个怪人挺对她胃口，她不免想对他多费些神。

江柔靠近了一些，压低声音说：&ldo;谁欺负你了？你告诉我，我给你出气去。

&rdo;

半晌，聂希泽才有了点反应，他说：&ldo;就你？&rdo;

看不起她？

江柔吸吸鼻子，郑重道：&ldo;你少瞧不起我，我会的可多了。

就三个以内的小混混这种阵仗的话，我是完全摆得平的。

&rdo;

聂希泽嗤了一声，没理她。

江柔追问：&ldo;他们是跟你要钱勒索还是怎么着？是不是说不让你告诉家里人和老师？&rdo;

聂希泽终于忍不住，抬起头来问她：&ldo;我看起来像是会被小混混骚扰的人吗？&rdo;

江柔被他问得一懵，细细想了想，说：&ldo;像。

&rdo;

……

聂希泽的脸色黑了一度，江柔补救道：&ldo;因为你长得漂亮嘛。

&rdo;

聂希泽的脸色又黑一度，唬着脸吓她：&ldo;不许说我漂亮。

&rdo;

江柔笑起来，说：&ldo;你这威胁，一点气势都没。

&rdo;

话音刚落，一伸手揪住聂希泽的衣领子，狠狠扯了过来。

瞬间冷下脸，目色阴沉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像是地底钻上来的恶鬼：&ldo;喂，你他妈的到底说不说。

嗯？&rdo;

动作老练，力道极大，不像是模仿电视电影里面的桥段，反倒像是……常常这么做。

&ldo;少爷，这才算是威胁。

&rdo;

江柔收起凶狠的表情，重新笑起来，手也松开去，理了理他的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