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说没事儿，盖住脸那感情好，正好没人知道体育馆外光屁股跑圈儿那人长什么样儿。

】

【不……我不是光屁股跑的，我还穿了……】

他拿着手机，靠到床上，笑，慢慢打字，发过去。

【穿了什么?】

她难得没撤回，回过来：【呸!你真脏!呸呸呸!】

付怀禹失笑，【怎么脏了?】

不知道来来去去讲了多少话，付怀禹只依稀记得他睡着前，好像在跟颜灵讲自己家里的六条狗分别叫什么名字。

本来说下午四点去医院替吴佳慧拿片子，没想到一觉迷迷糊糊睡到四点半，还做了挺多怪梦。

付怀禹嗓子干得不像话，顺着楼梯下楼，发现吴佳慧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小碗汤圆正吃着。

他眉头一拧，接了杯水端在手里：&ldo;不是说胃不舒服?吃什么鬼的汤圆?&rdo;

他刚起床，语气呛，也是说出来才意识到的。

本以为吴佳慧会火冒三丈，没想到她只是瞪了他一眼，&ldo;我一年吃也不上几次。

&rdo;

&ldo;完了可别跟我喊肚子疼。

&rdo;

吴佳慧盯着电视，&ldo;谁跟你喊!想得美!&rdo;

喝完水，付怀禹伸手拿车钥匙，吴佳慧听见钥匙叮当作响，抬眼看他，&ldo;不用去了，你陈阿姨给我拿了，啥事儿没有。

&rdo;

付怀禹点头，&ldo;那肠镜胃镜呢?明天做?&rdo;

&ldo;不做了，要真做我现在敢吃汤圆?上半年做过，就是胃上有点儿糜烂，注意饮食就行。

&rdo;

他知道她最喜欢吃汤圆，可还是没忍住开口：&ldo;那你还吃什么汤圆?&rdo;

话题又回到一开始的地方，吴佳慧没忍住，笑了，&ldo;行行行今天吃完再不吃了，再也不吃了……你什么时候去南岗?&rdo;

付怀禹打开后面连通院子的那道门，巴拉第一个冲过来，他轻轻踢了它一脚，不让它进屋，然后侧着半边脸回吴佳慧：&ldo;后天吧?&rdo;

吴佳慧一脸不耐烦，&ldo;明天一早就给我滚，做生意做生意，你这是做个屁的生意!&rdo;

付怀禹想到今天上午她和颜灵说的那些话，气又不打一处来，他极力压下火气，始终没应声，脚步一抬，直接进院子逗狗去了。

吴佳慧端着手上的碗去另一边的厨房，里头汤圆还剩一个，可她觉得有点儿喘不上气来，实在吃不下了。

弯腰把那个汤圆倒进厨房里的垃圾桶，再一直起身，眼泪没忍住，哗啦啦一直流个不停。

缓了好一会儿，她打开手机，把百度搜索历史消息上那条&ldo;双侧胸腔积液&rdo;给删了，耳边还回荡着陈璇的话：&ldo;佳慧……情况不好说，可能得先住院检查。

&rdo;

第二天一早，付怀禹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已经差不多九点了，吴佳慧像往常那样早起称体重，&ldo;哎哟，我又胖二两肉，可能是昨晚那碗汤圆吃得。

&rdo;

付怀禹本来这趟回来就是陪她体检，这下眼见没什么事儿，她又赶人，便边一样一样收着东西，边叮嘱：&ldo;别吃这种不好消化的东西，也别学人家断食减肥，你折腾那么久，哪一次成功过，健康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