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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身后是更多的长槊,也同样朝前横扫。
这些马槊乃是冷兵器战争中最犀利的冲阵兵器,在制作的时候需要将上好枪材裁成小木条,刷上漆,用丝麻裹了,上漆。
然后放水中浸泡一段时间,接着阴干,继续裹上木条,上漆,泡水,如此三年乃成。
长槊一旦制成,长达两米二尺,极是柔韧。
正以为制作难度太大,耗费的材料和人工也多,北宋以后就逐渐被战场淘汰了。
西军骑兵大概是历史上最后一支大量装备马槊的重骑兵吧?
随着,就有惊慌涌来的贼军被长槊割翻在地,甚至来不及呻吟一声,就被疯狂的马蹄踩成肉酱。
一顶顶帐篷被马槊挑翻,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,就被践踏至死。
红色的血液从帆布里渗出,变成黑红的酱色。
即便有人侥幸出里面逃出了,也只顾着扭头逃跑。
一口气突进去大约百米,虽然不远,但整个李昱老营已经彻底被骑兵搅乱了。
王慎自从穿越到明朝之后,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杀过多少人。
昨夜更是一口气取了五人的性命,整个人已经麻木了。
在这样的生死场上,怜悯就是对自己对战友的冷酷。
要想活,就得杀,一路杀,杀出一个天开云阔。
长槊这种兵器对人的体能和技巧要求极高,短时间也学不会。
此刻的王慎手中提着一把朴刀,横在马上,只竭力驱使战马朝前猛冲。
也不用他做任何动作,战马就能带着锋利的刀刃将一颗颗敌人的头颅切下来。
身侧是喷涌而起的血花,黑忽忽的人头跃上半空。
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血飞溅到自己身上,先开始血还顺着铠甲往下流,渐渐地就凝成豆腐状。
身上的伤还在疼,昨夜血战,他身上至少中了三刀,好在有铠甲保护,只破了点皮,没有任何危险。
除了肺部的伤,让他嗓子眼里不住发痒,想咳又咳不出来。
王慎稳住刀杆子和身形,用尽全身力气大吼:“我等是李天王麾下健儿,奉大宋官家旨意吊民伐罪,只拿李昱,胁从不问!”
其他骑兵也同声大喊:“只拿李昱,胁从不问!”
这一声大喊,如同平地里起了春雷,甚至将敌营中的鼓声都压了下去。
先前骑兵营突进敌营之后,贼军自然是一团大乱。
不过,李昱济南军的营盘占地极广,人也多,没有受到波及的地方响起阵阵鼓声,那是贼军将领正在招集部队,将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叫花子一样的士卒朝这边赶来,投入战场。
在史料中后人一提起北宋,第一印象这就是一个太平富庶,甚至连守城老卒都着丝履的盛世。
但其实,因为受到生产力的限制,再加上北宋中期人口大量增加,土地兼并现象严重,百姓生活极其困苦,社会矛盾极大。
北宋一朝,农民起义此起彼伏,每一年安宁。
其中规模最大的先是有王小波、李顺造反,后又有方腊攻占江南数省。
到南宋初年,还有杨幺和钟相。
对付农民起义,宋王朝除了发兵征讨之外,最常用的手段是招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