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在地底下的时候不觉得，现在这手帕重见了天光，苏舒才发现这手帕上

满是秽物。

脏得吓人。

男人却像没发现一样，把手帕捏在手中。

苏舒挑眉——

啧，倒是个能吃苦耐劳不怕脏累的男人。

扫地的老太太起先是瞥了手帕一眼，像是毫无所觉：“老婆子没见过。”

男人不气馁，慢悠悠地把手帕翻了一个面，那个“珠”

字乍然落在天光下——

整张脏旧不堪的手帕，只有这个字干干净净。

——但上面红色的绣线，却也褪了色。

斑驳得狠。

老太太瞳孔猛地一缩——

她骤然慌乱起来，两手猛地向前，冲着男人胡乱拍打起来：“我、我没见过！

老婆子什么都没见过！”

说罢，她像是畏惧着什么一般，拿起自己的扫把猛地往后面跑去——

但跑到半路，又折回来。

她一把抢过男人手上的手帕，猛地往荷塘里一扔——

“你这个妖孽！

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！

？”

“夫人死了还不够吗！

？”

荷塘里的水早就没有了，只剩下一地烂泥。

手帕沾到泥上，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，不过转眼，便陷了进去。

老太太疯癫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许，她猛地回头，对着男人道：“你快走！

手帕回来了！

她也要回来了！”

男人盯着老太太不曾动弹，老太太见推不动他，便把目光转到苏舒身上——

苏舒当机立断：“你告诉我‘她’是谁，我立马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