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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翠芳小跑着进去,她扯开嗓子,一副惊慌的样子:&ldo;张龙,你怎么了?&rdo;
顾长安蹲下来查看:&ldo;只是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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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翠芳拍拍不断起伏的胸脯:&ldo;还好还好,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张龙死去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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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安的余光不易察觉的从妇人脸上掠过,没错过她那套关心背后的冷漠跟厌恶。
张龙醒来就往外面跑,柳翠芳在后头喊:&ldo;回来!早饭还没吃呢!&rdo;
说话的功夫,张龙已经跑了出去。
柳翠芳扭过头对青年说:&ldo;张龙这几天一直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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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安问道:&ldo;他怎么了?&rdo;
柳翠芳的说词跟顾长安在老大爷那儿听来的大同小异,张龙是突然疯的。
顾长安始终相信两句话,一是冤有头,债有主,二是不做亏心事,不怕半夜鬼敲门。
柳翠芳拍拍棉袄上沾到的灰尘:&ldo;对了,我还没问你的名字,你叫什么?&rdo;
顾长安笑着说:&ldo;阿姨叫我小顾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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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翠芳一张老脸上挤满褶子,她也笑起来,挺客气的问:&ldo;那小顾你吃了没,没有就一块儿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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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安说吃过了。
坐了会儿,顾长安粗略的观察了客厅,视线在墙角凌乱摆放的鞋那里扫了扫,他随意的问道:&ldo;阿姨,张龙是真的把鞋给弄丢了吗?&rdo;
柳翠芳说:&ldo;是丢了一双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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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安不动声色的问道:&ldo;丢的什么鞋?&rdo;
柳翠芳喝两口粥:&ldo;是双球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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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鞋?顾长安探究的目光投过去:&ldo;那能找得到吗?&rdo;
柳翠芳的语气笃定:&ldo;找不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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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觉得不妥,她下一刻就给自己打圆场:&ldo;我的意思是,只有张龙知道自己那鞋是在哪儿丢的,他这么疯疯癫癫,问什么都不说,谁也没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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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安哦了声说:&ldo;那他为什么一直要找鞋?丢双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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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翠芳说不知道:&ldo;他好好的就疯了,没人知道是怎么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