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十年前的谢故。
身穿蓝白色的校服,头发长长了,有一点遮盖住眼睛,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之下仿佛什么陈年蜜酿,闪烁着熠熠光泽。
少年谢故深深呼吸了一口气,瘦削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梧桐树斑驳的树影照射在他脸上,肌肉都在颤抖着。
下一秒钟,他的身体里爆发了巨大的吼声,眼泪也在这一瞬间滑落下来,几乎是哭着吼道,&ldo;凡渡!!!&rdo;
&ldo;我爱你!!!&rdo;
&ldo;一辈子!!!&rdo;
视频戛然而止。
凡渡颤抖着手,摸着鼠标,又点击了重播,自己的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,他都毫无察觉。
老秃沉默着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。
&ldo;老师……谢谢。&rdo;凡渡有点哽咽,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说出话来,&ldo;对不起,这个视频,我能带走么?&rdo;
&ldo;可以。&rdo;老秃有点欲言又止,&ldo;说实话,谁也没想到他会喊出这句话来,整个学校的师生都非常惊讶,因为你已经转走了,而且……&rdo;
老秃看着凡渡,&ldo;你们两个物种不同,所以当时……流言蜚语非常多。&rdo;
他叹息了一口气,&ldo;当时是高三,学生压力本来就很大,那段时间,他是……肉眼可见的瘦,我一个老师都看着心疼。&rdo;
凡渡闭了闭眼睛,差点要站不稳了,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桌子,可能就要摔倒了。
他的心更疼。
&ldo;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。&rdo;老秃连忙摆摆手,&ldo;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,谢故喜欢你,你就当成是青春的一点记忆,不必……&rdo;
&ldo;我也喜欢他。&rdo;凡渡打断了老秃,&ldo;不,我爱他。&rdo;
老秃有点没想到,&ldo;你们……&rdo;
凡渡笑了一下,&ldo;早恋。&rdo;
凡渡要还是高中那会儿,老秃指定就收拾他了,可现在凡渡都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,而且也是教书育人的老师,老秃除了愣神,实在是做不出什么了。
凡渡退开两步,深深地给老秃鞠了一躬,而后转身离开了教师办公室。
他在教学楼里找了好久,才找到了谢故,谢故一个人站在十八班门口,偷偷地向里面张望着。
凡渡从背后靠近他,忽然出声,&ldo;看什么呢?&rdo;
谢故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向要躲开,却被凡渡紧紧搂住了腰肢,压在了墙上,&ldo;告诉我,看什么呢?是不是偷看小帅哥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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