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好手段,这两年把陈就迷得神魂颠倒,我好好的一个儿子,被你挑唆,顶撞我厌恨我,我真是恨不得撕烂你这个小贱货!&rdo;萧静然咬着牙,恨恨地笑,&ldo;我故意不拦着,既然陈就喜欢你,那我就顺他的意让他睡,让你们滚做一堆。尝过了总比心心念念惦记着强,省得你惺惺作态一直吊着他。你钻了他的被窝,什么都给了他,又怎么样,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!&rdo;
&ldo;你不过是个给我儿子睡完就扔的烂货‐‐&rdo;萧静然死死瞪着她,&ldo;贱种一辈子都是贱种!&rdo;
&ldo;滚!&rdo;
冬勤嫂从屋里冲出来,抄起一个小凳朝萧静然砸去,&ldo;砰&rdo;的一声,萧静然惊叫往后一跳,慌乱躲开。
&ldo;滚出去!你给我滚!&rdo;冬勤嫂红着眼叫骂,&ldo;滚‐‐&rdo;
冬勤嫂从旁抄起东西就要往前冲,萧静然哼了一声,抚抚裙子,转身走了。
冬勤嫂冲到门边把萧静然送来的箱子踢到楼梯口,一时没了力气,坐在地上低低地哭。冬稚跪在冰凉的地面上,伸手去抱冬勤嫂。
屋里只余哭声。
冬勤嫂抱住冬稚,哭得哀切,死死地抱着她。
……
傍晚的时候,冬稚去附近菜场买菜回来,看见等在楼下的陈就。那高瘦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,冬稚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,半晌才过去。
他听见脚步声回头,低靡的眼神里出现一丝光亮,但很快又消失。
&ldo;……冬稚。&rdo;
&ldo;有事?&rdo;
&ldo;我明天就要走了。&rdo;陈就说。
冬稚保持着距离,不靠近,&ldo;然后呢。&rdo;
&ldo;我……&rdo;他似是有万语千言,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,喉头艰难动了动,&ldo;我爸……我们打算搬到沿海去,过段时间我就要出国……&rdo;
她沉默几秒,说:&ldo;祝你前程似锦。&rdo;
&ldo;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些?&rdo;
&ldo;不然该说什么。&rdo;她的视线落在地上,落在空气里,就是不看他,&ldo;你觉得现在这样,我们能说什么。&rdo;
&ldo;你恨我吗?&rdo;陈就问,&ldo;你恨我爸妈,恨我们家,是不是也恨我?&rdo;
&ldo;……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。&rdo;
他停了良久才继续说话,语气轻得像要落进尘埃里:&ldo;冬稚,你等我……等我回来,我们……我知道你现在……&rdo;
&ldo;我等你干什么?我早就说了不是嘛,我不会等你。我为什么要等你?&rdo;冬稚忽地抬头直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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