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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在这里再添几句闲话。
当太监的妻子是很不容易的,因为太监心毒,没度量,嫉心最强,又心眼多,而且尽歪心眼。
老刘平常绝不让我跟男人说话,更不许我上街,也不许我走亲戚串街坊。
我就像在盒子里生活一样,只有崔玉贵来了,我们能坐在一起谈谈话。
一来是他知道我们底细,二来老刘佩服他。
我们俩都尊敬地管他叫崔大叔,他也大马金刀地管我叫侄媳妇。
就这样,我们谈起了老太后出走前后的事。
&ldo;他愤愤地把鼻烟壶往桌子上一拍,说:&lso;老太后亏心。
那时候累得我脚不沾地。
外头闹二毛子,第一件事是把护卫内宫的事交给我了。
我黑夜白天得不到觉睡,万一有了疏忽,我是掉脑袋的罪。
第二件事,我是内廷回事的头儿,外头又乱糟糟,一天叫起(召见大臣)不知有多少遍。
外头军机处的事,我要奏上去,里头的话我要传出去,我又是老太后的耳朵,又是老太后的嘴,里里外外地跑,一件事砸了锅,脑袋就得搬家,越忙越得沉住气,一个人能多大的精气神?七月二十日那天中午,我想乘着老太后传膳的机会,传完膳老太后有片刻嗽口吸烟的时间,就在这时候请膳牌子最合适(膳牌子是在太后或皇上吃饭时,军机处的牌子上写好请求进见的人名,由内廷总管用盘子盛好呈上,听凭太后、皇上安排见谁不见谁)。
牌子是薄薄的竹片,约五寸多长,三分之一用绿漆漆了顶部,三分之二用粉涂白了,写上请求进见的官职。
也俗称绿头牌子。
这是我细心的地方,当着老太后的面把膳牌请走,心明眼亮,免得有麻烦。
这是我份内的差事,我特别小心。
就在这时候,老太后吩咐我,说要在未正时刻召见珍妃,让她在颐和轩候驾,派我去传旨。
&rso;说到这,崔玉贵激动起来了,高喉咙大嗓门地嚷着。
&ldo;&lso;我就犯嘀咕了,召见妃子例来是两个人的差事,单独一个人不能领妃子出宫,这是宫廷的规矩。
我想应该找一个人陪着,免得出错。
乐寿堂这片地方,派差事的事归陈全福管,我虽然奉了懿旨,但水大也不能漫过船去,我应该找陈全福商量一下。
陈全福毕竟是个老当差的,有经验,他对我说:这差事既然吩咐您一个人办,您就不要敲锣打鼓,但又不能没规矩,现在在颐和轩管事的是王德环,您可以约他一块去,名正言顺,因为老太后点了颐和轩的名了,将来也有话说。
我想他说的在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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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妃死在西行前(3)
&ldo;&lso;景祺阁北头有一个单独的小院,名东北三所,正门一直关着。
上边有内务府的十字封条,人进出走西边的腰子门。
我们去的时候,门也关着,一切都是静悄悄的。
我们敲开了门,告诉守门的一个老太监,请珍小主接旨。
&ldo;&lso;这里就是所谓的冷宫。
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,也是这辈子最末一回。
后来我跟多年的老太监打听,东北三所和南三所,这都是明朝奶母养老的地方。
奶母有了功,老了,不忍打发出去,就在这些地方住,并不荒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