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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6章（第1页）

西门庆见无人在跟前，就叫老婆坐在他膝盖儿上，搂着与他一递一口儿饮酒。一面解开他对襟袄儿，露出他白馥馥苏胸，用手揣摸他奶头，夸道：&ldo;我的儿，你达达不爱你别的，只爱你到好白净皮肉儿，与你娘一般样儿，我搂你就如同搂着他一般。&rdo;如意儿笑道：&ldo;爹，没的说，还是娘的身上白。我见五娘虽好模样儿，皮肤也中中儿的，红白肉色儿，不如后边大娘、三娘到白净。三娘只是多几个麻儿。倒是他雪姑娘生得清秀，又白净。&rdo;又道：&ldo;我有句话对爹说，迎春姐有件正面戴仙子儿要与我，他要问爹讨娘家常戴的金赤虎，正月里戴，爹与了他罢。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你没正面戴的，等我叫银匠拿金子另打一件与你，你娘的头面箱儿，你大娘都拿的后边去了，怎好问他要的。&rdo;老婆道：&ldo;也罢，你还另打一件赤虎与我罢。&rdo;一面走下来就磕头谢了。两个吃了半日酒。如意儿道：&ldo;爹，你叫姐来也与他一杯酒吃，惹他不恼么？&rdo;西门庆便叫迎春，不应。老婆亲到走到厨房内，说道：&ldo;姐，爹叫你哩。&rdo;迎春一面到跟前。西门庆令如意儿斟了一瓯酒与他，又拣了两箸菜儿放在酒托儿上。那迎春站在旁边，一面吃了。如意道：&ldo;你叫绣春姐来也吃些儿。&rdo;迎春去了，回来说道：&ldo;他不吃了。&rdo;就向炕上抱他铺盖，和绣春厨房炕上睡去了。

这老婆陪西门庆吃了一回酒，收拾家火，又点茶与西门庆吃了。原来另预备着一床儿铺盖与西门庆睡，都是绫绢被褥，扣花枕头，在薰笼内薰的暖烘烘的。老婆便问：&ldo;爹，你在炕上睡，床上睡？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我在床上睡罢。&rdo;如意儿便将铺盖抱在床上铺下，打发西门庆解衣上床。他又在明间内打水洗了牝，掩上房门，将灯移近床边，方才脱衣裤上床，与西门庆相搂相抱，并枕而卧。妇人用手捏弄他那话儿，上边束着银托子，狰狞跳脑，又喜又怕。两个口吐丁香，交搂在一处。西门庆见他仰卧在被窝内，脱的精赤条条，恐怕冻着他，又取过他的抹胸儿替他盖着胸膛上。两手执其两足，极力抽提。老婆气喘吁吁，被他（入曰）得面如火热。又道：&ldo;这衽腰子还是娘在时与我的。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我的心肝，不打紧处，到明日铺子里，拿半个红段子，做小衣儿穿在身上伏侍我。&rdo;老婆道：&ldo;可知好哩。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我只要忘了，你今年多少年纪？你姓甚么？排行几姐？我只记你男子汉姓熊。&rdo;老婆道：&ldo;他便姓熊，叫熊旺儿。我娘家姓章，排行第四，今三十二岁。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我原来还大你一岁。&rdo;一壁干首，一面口中呼叫他：&ldo;章四儿，你用心伏侍我，等明日后边大娘生了孩子，你好生看奶着。你若有造化，也生长一男半女，我就扶你起来，与我做一房小，就顶你娘的窝儿，你心下何如？&rdo;老婆道：&ldo;奴男子汉已是没了，娘家又没人，奴情愿一心伏侍爹，就死也不出爹这门。若爹可怜见，可知好哩。&rdo;西门庆见他言语儿投着机会，心中越发喜欢，攥着他雪白两只腿儿，只顾没棱探脑，两个扇干，抽提的老婆在下，无不叫出来。娇声怯怯，星眼朦朦。良久，却令他马伏在下，自舒双足，西门庆披着红绫被，骑在他身上，那话插入牝中。灯光下，两手按着他雪白的屁股，只顾扇打，口中叫：&ldo;章四儿，你好生叫着亲达达，休要住了，我丢与你罢。&rdo;那妇人在下举股相就，真个口中颤声柔语，呼叫不绝，足顽了一个时辰，西门庆方才精泄。良久，拽出麈柄来，老婆取帕儿替他搽拭。搂着睡到五更鸡叫时方醒，老婆又替他吮咂。西门庆告他说：&ldo;你五娘怎的替我咂半夜，怕我害冷，连尿也不教我下来溺，都替我咽了。&rdo;这西门太真个把胞尿都溺在老婆口内。当下两个旖旎温存，万千罗唣，（入曰）捣了一夜。

次日，老婆先起来，开了门，预备火盆，打发西门庆穿衣梳洗出门。到前边分付玳安：&ldo;教两名排军把卷棚放的流金八仙鼎，写帖儿抬送到宋御史老爹察院内，交付明白，讨回贴来。&rdo;又叫陈敬济，封了一匹金段，一匹色段，教琴童用毡包拿着，预备下马，要早往清河口，拜蔡知府去。正在月娘房内吃粥，月娘问他：&ldo;应二那里，俺们莫不都去，也留一个儿看家？留下他姐在家，陪大妗子做伴儿罢。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我已预备下五分人情，都去走走罢。左右有大姐在家陪大妗子，就是一般。我已许下应二了。&rdo;月娘听了，一声儿没言语。李桂姐便拜辞说道：&ldo;娘，我今日家去罢。&rdo;月娘道：&ldo;慌去怎的，再住一日儿不是？&rdo;桂姐道：&ldo;不瞒娘说，俺妈心里不自在，家中没人，改日正月间来住两回儿罢。&rdo;拜辞了西门庆。月娘装了两盘茶食，又与桂姐一两银子，吃了茶，打发出门。

西门庆才穿上衣服，往前边去，忽有平安儿来报：&ldo;荆都监老爹来拜。&rdo;西门庆即出迎接，至厅上叙礼。荆都监叩拜堂上道：&ldo;久违，欠礼，高转失贺。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多承厚贶，尚未奉贺。&rdo;叙毕契阔之情，分宾主坐下，左右献上茶汤。荆都监便道：&ldo;良骑俟候何往？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京中太师老爷第九公子九江蔡知府，昨日巡按宋公祖与工部安凤山、钱云野、黄泰宇，都借学生这里作东，请他一饭。蒙他具拜贴与我，我岂可不回拜他拜去？诚恐他一时起身去了。&rdo;荆都监道：&ldo;正是。小弟有一事特来奉渎。巡按宋公正月间差满，只怕年终举劾地方官员，望乞四泉借重与他一说。闻知昨日在宅上吃酒，故此斗胆恃爱。倘得寸进，不敢有忘。&rdo;西门庆道：&ldo;此是好事，你我相厚，敢不领命？你写个说贴来，幸得他后日还有一席酒在我这里，等我抵面和他说又好说些。&rdo;荆都监连忙下位来，又与西门庆打一躬道：&ldo;多承盛情，衔结难忘。&rdo;便道：&ldo;小弟已具了履历手本在此。&rdo;一面叫写字的取出，荆都监亲手递上，与西门庆观看。上面写着：&ldo;山东等处兵马都监清河左卫指挥佥事荆忠，年三十二岁。系山后檀州人。由祖后军功累升本卫正千户。从某年由武举中式，历升今职，管理济州兵马。&rdo;一一开载明白。西门庆看毕，荆都监又向袖中取出礼贴来，递上说道：&ldo;薄仪望乞笑留。&rdo;西门庆见上面写着&ldo;白米二千石&rdo;，说道：&ldo;岂有此理，这个学生断不敢领，以此视人，相交何在？&rdo;荆都监道：&ldo;不然。总然四泉不受，转送宋公也是一般，何见拒之深耶？倘不纳，小弟亦不敢奉渎。&rdo;推让再三，西门庆只得收了，说道：&ldo;学生暂且收下。&rdo;一面接了，说道：&ldo;学生明日与他说了，就差人回报。&rdo;茶汤两换，荆都监拜谢起身去了。西门庆上马，琴童跟随，拜蔡知府去了。

却说玉箫打发西门庆出门，就走到金莲房中，说：&ldo;五娘，昨日怎的不往后边去坐？俺娘好不说五娘哩。说五娘听见爹前边散了，往屋里走不迭。昨日三娘生日，就不放往他屋里去，把拦的爹恁紧。三娘道：&lso;没的羞人子剌剌的，谁耐烦争他。左右是这几房里，随他串去。&rso;&rdo;金莲道：&ldo;我待说，就没好口，（入日）瞎了他的眼来！昨日你道他在我屋里睡来么？&rdo;玉箫道：&ldo;前边老到只娘屋里。六娘又死了，爹却往谁屋里去？&rdo;金莲道：&ldo;鸡儿不撒尿－－各自有去处。死了一个，还有一个顶窝儿的。&rdo;玉箫又说：&ldo;俺娘又恼五娘问爹讨皮袄不对他说。落后爹送钥匙到房里，娘说了爹几句好的，说：&lso;早是李大姐死了，便指望他的，他不死只好看一眼儿罢了。&rso;&rdo;金莲道：&ldo;没的扯那（毛必）淡！有一个汉子做主儿罢了，你是我婆婆？你管着我。我把拦他，我拿绳子拴着他腿儿不成？偏有那些（毛必）声浪气的！&rdo;玉箫道：&ldo;我来对娘说，娘只放在心里，休要说出我来。今日桂姐也家去了，俺娘收拾戴头面哩，五娘也快些收拾了罢。&rdo;说毕，玉箫后边去了。这金莲向镜台前搽胭抹粉，插茶戴翠，又使春梅后边问玉楼，今日穿甚颜色衣裳。玉楼道：&ldo;你爹嗔换孝，都教穿浅色衣服。&rdo;五个妇人会定了，都是白（髟狄）髻，珠子箍儿，浅色衣服。惟吴月娘戴着白绉纱金梁冠儿，上穿着沉香遍地金妆花补子袄儿，纱绿遍地金裙。一顶大轿，四顶小轿，排军喝路，棋童、来安三个跟随，拜辞了吴大妗子、三位师父、潘姥姥，径往应伯爵家吃满月酒去了。不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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