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麻子看李文彬和蔡刚话不投机,就从旁边和解地说。&ldo;嗯……我看司令是年迈德高的老将,文彬是个后起之秀。你们都是党国的栋梁!&rdo;
蔡刚和李文彬一听杨麻于的话都皮笑肉不笑地打起哈哈来。
&ldo;咱们闲言少叙,言归正传吧!&rdo;蔡刚似笑非笑地说,&ldo;宋大武的事情没暴露马脚吧?&rdo;
&ldo;风平浪静,万无一失。&rdo;杨麻子洋洋得意地说。
&ldo;空投的武器和吃的罐头司令都看到了吧?&rdo;李文彬问蔡刚。
&ldo;不但看到啦,而且还吃到啦。&rdo;蔡则指着放在石桌上的一个已经打开的罐头说,&ldo;美国的牛肉罐头真鲜美呀,多少年没吃到喽!……&rdo;说到这里他又用手托了一下眼镜,翻了翻近视眼,又说:&ldo;我们现在是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啦!&rdo;
&ldo;司令指的&lso;东风&rso;是什么意思?&rdo;杨麻于不知所以然地问道。
&ldo;所谓万事俱备,那就是要人有人,要枪也有枪。&rdo;他咳嗽一声,吐下口浓痰,然后又说:&ldo;我这个&lso;闽粤赣边区反共救国军&rso;的司令,要在共产党的心腹之地爆炸一颗惊动全世界的&lso;原子弹&rso;!要让那些个穷共产党知道知道我蔡某的伤害!我要不把那些穷小子杀光誓不为人!&rdo;他好像疯狗要咬人似的吠叫着。
&ldo;请示司令,是不是马上行动?&rdo;杨麻子问道。
&ldo;不,上边有密信指示,叫我们做好一切准备,但是为了慎重起见,上边不日即可从香港派一位特派专员前来指导我们的行动。据说还会带电台来,以便在行动后直接与上边联系。这就是我说的&lso;东风&rso;,只要他一到,那就可以行动。&rdo;
&ldo;哎呀!那太好啦!没有电台联系太不方便啦。&rdo;李文彬喜形于色地说:&ldo;你们应该加紧工作。但是要特别小心!不要在行动之前弄出事来。&rdo;
蔡刚说着又对李文彬说:&ldo;你要把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的名单和那些个穷小子的名单搞好,等我们行动以后,我要用机枪点名!&rdo;
&ldo;那没有问题,我早就搞好啦。&rdo;李义彬露出狰狞的面孔。
蔡刚看了看李文彬,又说:&ldo;副司令!不是为兄和你开玩笑,你可要特别注意,不要叫那个共青团员梁桂芳把你迷住啦!更要小心你那个老&lso;岳父&rso;!&rdo;
&ldo;没问题。女人嘛,只要她爱上了你,那她的眼睛就看不到你的坏处了,她既然爱上了我,就不会怀疑我,不过我那个老&lso;岳父&rso;可有点难斗,但是他也不能把我这个&lso;共青团员&rso;当坏人看!&rdo;李文彬满不在乎地说道,稍停一下,他又笑嘻嘻地对着蔡刚说:&ldo;不过司令也要小心!尊夫人的肚子可有些大啦,外边的风声有些不好。&rdo;
蔡刚不以为然地说:&ldo;没什么可怕的。我已经是个&lso;死人&rso;啦,谁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的,再说我那个&lso;不打粮的烂地&rso;,种上了种子也长不出庄稼。她有过性病,怀过几次肚子都流掉啦。&rdo;
&ldo;没关系,实在没办法,我这个&lso;医生&rso;可以给她开一服打胎药。&rdo;杨麻子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。
李文彬站起来,走到蔡刚睡觉用的小竹床上坐下,然后看了看手表,说:&ldo;时间不早啦,现在已经四点啦。司令有什么吩咐?&rdo;
蔡刚离开石凳子站起来,在石洞里踱来踱去,想了一会儿,才说:&ldo;要向香港站张天元站长发一封密写报告,说我们这里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,希望他快派专员前来,我们一定欢迎他。&rdo;
&ldo;信是直接发往香港还是经刘传芬那里转递呢?&rdo;李文彬问道。
&ldo;当然是从刘传芬那里转啰,在电台没有到来以前,千万不可直接往香港通信,不然要叫共产党发觉,那就一切都完啦!&rdo;他用手推了推眼镜,冷笑着说,&ldo;哼!要从刘传芬那里转信,那共产党就发现不了我这个&lso;大本营&rso;,如果刘传芬要被共产党发觉,那也没什么了不起,因为刘传芬就知道把信转给&lso;表姐&rso;,但是他也不知道&lso;表姐&rso;就是你李文彬。&rdo;
杨麻子和李文彬都龇着牙笑着说:&ldo;司令的高见极是!&rdo;
三个魔鬼谈完了。杨麻子和李文彬就向蔡刚告别了。当他们钻出洞口以后,就躲在孤坟旁边的杂木林中向四下探望,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,才前一个,后一个地离开孤坟回村里去了。
赵科长等都看得清清楚楚,直等到杨麻子和李文彬走远,他们才悄悄地集合到附近的树林里去。赵科长布置李萍和刘大福继续暗中跟踪杨麻子和李文彬的行动。然后他对着万昌寿说:&ldo;你看清楚没有,是不是蔡刚?&rdo;
&ldo;是,是蔡刚。他死了剩骨头我也会认出来。&rdo;万昌寿肯定地说。
&ldo;从今天起,要把这个孤坟严密监视起来,老大爷,你看在哪里隐蔽起来好?&rdo;起科长问。
万大爷摸了一下小黑胡子,皱着眉头想了一下,忽然高兴地用手指向东边一指说:&ldo;有办法!你们看,东边的树林里有几棵空心的大树,躲在空心树里,两三个人都可以。&rdo;
说着,万昌寿就领着赵科长和韩礼忠到东边树林里去了。赵科长看过之后满意地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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