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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6章（第1页）

我和他讲回岳母家的事，他说：&rdo;是该去的，还有个大舅从印尼回来?多陪陪他们，我们没关系，回来再联系!&rdo;看他远去的背影，我心里十分复杂，不知是感激还是害怕。

本来打算叫李启明安排出行，没想打通他的手机，他已经在上海家中，多半是带洋媳妇见公婆了。正好，路过上海有人照应，要不这一大群女人小孩够我受的。阿胜一早拿来行李，端坐客厅中。可能因为孙副市长对他赞赏，我干脆把他带去，这小子无牵无挂，很高兴免费旅游。

从房里出来，那个业务经理大壮也在，恭敬地给我拜年，身边放着不少礼物

&rdo;交待过你们，别来拜年的嘛，我今天就走。&rdo;我佯装生气，放一支烟进口中。大壮比阿胜还快，把火机伸面前说：&rdo;领导，不是不听你的话，我是来请示一下，初五加班你不在家，有什么交代没有，怕到时群龙无首，不知道听谁的好

想得蛮周到。我吸了儿口烟，转而感觉不对。这小子莫不是和李启明争风吃醋，想探我的口风?如果李启明在上海陪我，公司是否由他说了算?即使我不要李启明陪，他也能卖个乖。我奇怪李启明怎么给自己招一个对手。0094

正考虑如何答复，老吴笑眯眯进门。

&rdo;准备好没有?一家大小这么多人，快成旅行团啦!我先来帮你们拿行李去托运。哟!大壮也在，我担心和阿胜两人搬不了这么多呢。&rdo;李启明不在，机票什么的全由老吴操办。我笑道：&rdo;快成逃难的啦。你别急，有事商量，时间早着呢!&rdo;

客厅里摆了七八个行李箱，艳艳和岳母昨晚装到一点多，又早起去大舅那边帮忙收拾，顺便退房。大壮说：&rdo;我再叫两个业务员，他们在我家打牌。&rdo;我说：&rdo;你们看着办吧!别搞得兴师动众的。阿胜，你打个电话给会长，叫他马上过来，初五是他的事，这两天头昏脑胀的，我差点忘了，幸亏大壮提醒。&rdo;

老吴笑道：&rdo;我现在还头昏脑胀，昨晚去拿机票，给旅行社的儿个家伙灌醉，今早发现机票忘了拿。他们笑我说，醉成死人了，手就是不放钱包。&rdo;我笑了起来，大壮说：&rdo;难怪领导会计师也不要，就要你，你这家伙天生是个守财奴。&rdo;老吴不在意地大笑。我说：&rdo;会计师不一定是守财奴，其实，守财奴应该是个职称。&rdo;

会长来得很快，他整天摩托车开路，脸上给冷风刺激得又红又紫，问过好坐到吧台边，儿乎每一瓶酒都赞叹一番。我说：&rdo;你儿时变成品酒会的会长啦，卖弄什么渊博?趁我老婆不在，想喝赶快，让你任挑一瓶。&rdo;他毫不客气拿下路易十三，那是盘新华前年送的，艳艳戒酒令厉害，我一直没机会喝。

&rdo;太过分啦!会长。&rdo;大壮叫道，&rdo;路易十三呀!说开就开?&rdo;我点头说：&rdo;没事，过年嘛，趁大家都在，别出车祸就行了。&rdo;会长得意地给每人倒上一杯，别人喝两口，他已经开始第三杯。大壮愣是夺过酒瓶盖好，抱在怀里不放手，会长只好倒另外的酒喝。

我说：&rdo;讲正事吧!初五开始布置演唱会舞台，一直是会长管的，还是归他管。大壮，你接启明的活，给会长当后勤。你们有什么事问老吴，公司由他统一安排。&rdo;我注意到大壮有些失落。

会长说：&rdo;我昨天初一都上班了，刚才从公司来的，演唱会的器材初四到，我要早做准备。大壮你会开车吗?会就好，到时要接送不少人。老吴，你这个王八蛋搞什么鬼?摄影棚的租金你不肯结账，人家大年三十到我家逼债呢!我妈有心脏病，你想害死她呀?&rdo;

老吴笑道：&rdo;你这老酒鬼，自己糊涂，拿一张收据也想要钱?我没查你是不0095

是收了回扣呢!&rdo;会长急了，大声叫：&rdo;回扣?你这个守财奴有回扣给我?老子差一毛你都逼我找。&rdo;大壮也向老吴开火，&rdo;是啊!我上回报的士费，给他扣了一大半，愣是说的士没有尾数。&rdo;我不管这种鸡毛蒜皮，自己进房去。

&rdo;什么?你真的今天走?&rdo;刘卫红很失望，&rdo;明明吵着你去接他，要坐车车呢!你听听&rdo;电话传来大儿子的叫声：&rdo;爸爸我坐车车。&rdo;刘卫红又说：&rdo;我们马上上飞机，你到了来电话，自己和你儿子解释。&rdo;口气恶狠狠的。

关掉手机，我仰面倒床上。艳艳进门说：&rdo;外面成会议室啦!你跑这里来躲。&rdo;我搂她亲了一口才出去。客厅里热闹非凡，不过已经不吵，大舅一家来了。0096

多多和会长在做骑马游戏，大壮给大舅介绍他带来的礼物。大舅说：&rdo;这个是熊胆啊!在印尼贵得吓人，很难买到。那年珊珊生水痘，我好不容易弄到一点点。有这么大个熊胆，再有儿个小孩也不怕。&rdo;我听得心惊肉跳。

走进机场候机大厅，闪过一个可怕的预感。和艳艳各抱一个小人儿去登机时，预感应验了。刘卫红牵着儿子明明，和一个小女孩手推行李车出现。三人和我们擦肩而过。那一瞬间，极像电影里的慢镜，我只觉十分漫长，低下头，目不斜视往前走。

&rdo;爸爸&rdo;一声充满稚气的童声在身后响起，艳艳回头看，我停止了呼吸。

&rdo;那小男孩子好可爱。&rdo;艳艳说。我不置可否地朝她笑，转头看，刘卫红三人已无影无踪。

小保姆第一次坐飞机，不停问这问那，害怕掉下去。我没好气说：&rdo;怕什么?我一家大小陪你死，还不值。&rdo;小保姆哭了。艳艳说：&rdo;人家害怕，你有意见呀?没来由发什么脾气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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