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第1页_铁鼠之槛([日]京极夏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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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怎么了？&rdo;

&ldo;制裁贫僧吧。&rdo;

山下有些摇摇晃晃地坐到仁秀身后。

&ldo;制裁人的是法律，不是我，但你连户籍都没有吧？这该怎么办呢？&rdo;

&ldo;贫僧愿意说出一切。&rdo;

&ldo;呃，虽然的确是没有证据……&rdo;

&ldo;证据‐‐您是说凶器吗？凶器全都是了稔师父所持的锡杖，现在还放置在草堂里。杀害了稔师父的场所是靠近汤本的兽径。贫僧不知道那座仓库埋在哪里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仓库，不过是在从这里坡度最平缓的小径下去的山脚一带。&rdo;

&ldo;嗯，不‐‐我相信你，你就是凶手吧。就算没有任何物证，你一定也是凶手吧。&rdo;

&ldo;其他的‐‐那位先生已经详细地向众位说明了，有劳您了。贫僧原本还要再动手的哪。&rdo;

注：语出《正法眼藏》中《大悟》一章。

京极堂站着，无言地看着外头。

这样……就结束了吗？

嗯……

&ldo;哲童会被问罪吗？&rdo;

&ldo;呃……会吧。&rdo;

&ldo;这样啊。可以的话，贫僧希望在哲童回来后，将衣钵传给他。之后不管是哪里，贫僧都随警方去，任凭警方发落。&rdo;

将衣钵传给哲童‐‐也就是只有哲童一个人将留在这座山吗？

那么这座山的结界岂不是根本没有被打破吗？

我望向京极堂。

京极堂察知一切，露出阴沉的、悲伤的表情。

打从一开始就输了……

就是这么回事吗？

&ldo;那位医师大人。&rdo;

&ldo;嗯？我吗？&rdo;

&ldo;阿铃就拜托您了。&rdo;

&ldo;呃。噢，我明白。&rdo;

松宫惊惶地抬头。

我对他在意得不得了。

&ldo;阿铃从昨天夜里就不晓得去了哪里，现在哲童在找她。哎，她从以前就经常晃得不见人影，应该也不必特别担心……&rdo;

&ldo;阿……&rdo;松宫发出沙哑的声音，&ldo;阿铃她……&rdo;

京极堂瞪着松宫。

復木津也回过头来注视他。

久远寺老人站了起来。

&ldo;仁秀先生，那位是阿铃小姐的舅舅。松宫，到这里来。&rdo;

仁秀坐着，转向我们。松宫仁如以僵硬的动作站起来，在仁秀面前跪坐下来，恭敬地行礼。

&ldo;贫僧名唤松宫仁如。&rdo;

&ldo;请抬头，贫僧不是个能够受人礼拜的高僧。你刚才也听到了吧？贫僧是个破戒又杀生的和尚。&rdo;

&ldo;破戒无大小之分。无论杀害禽兽虫鱼之类或杀人，犯杀生戒的程度皆是相同。师父虽是破戒僧，但若论破戒，贫僧亦是个破戒僧，那么由修行浅薄的贫僧克尽礼数也是当然。&rdo;

&ldo;这样啊。&rdo;

&ldo;阿铃她……是贫僧的……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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