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运游真气……确实只能是活物……可是，这……

康凌扬起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
陈苍还宽慰他：&ldo;约莫这鸟并非南海独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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尴尬劲好不容易过去，康凌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观瞻了一遍，然后艰难道：&ldo;我不可能认错，这鸟确实只有南海才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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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一眼，陈苍并非轻心，沉思道：&ldo;那这鸟是如何突破这界限在这里活下来的？&rdo;

康凌：&ldo;我说它们不能离开南海是因为必须仰仗南海的本源之气而活，若是燕夫人能够找到替代之物，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&rdo;

&ldo;替代之物？&rdo;陈苍微微吃惊，&ldo;这还能替代？&rdo;

&ldo;大范围的不可能，&rdo;康凌用双手划了一个大圈，&ldo;但是就这一只鸟的话，支撑它活下去的能量源可以找到。

比如说……转婴之心，不过终究是不同，所以这鸟长得有些畸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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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联想燕夫人豢养转婴的行为，她恐怕甚至能够直接找到九婴碎尸，然后直接用九婴碎尸供养。

即使对燕夫人的下限不抱期望，此时听到了也有些胆战心惊，陈苍道：&ldo;恐怕燕夫人已经收集了不少九婴碎尸……&rdo;

收集九婴碎尸有很多的可能性，可能是拿来养南海生物，可能是来做转婴……也有可能是打算复活九婴。

两人都想到了这个可能性，虽然九婴之乱甚为久远，但都是听着长大的，心里皆是明白九婴的可怕，那种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。

&ldo;小师叔待如何？&rdo;康凌抱了手问道。

陈苍脸色极为难看，散了真气放飞了鸟儿，才道：&ldo;自然是早些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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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还好遇到的是小师叔，若是遇上个其他旧派，只怕心里分明害怕，还要念着那些个规矩条框，喊着天下上去与燕夫人拼命。

&rdo;康凌说着，只差捏着鼻子做个嫌弃的姿态了。

听了康凌的描述，陈苍好笑，不过还真挺贴切的。

旧派避世、清高、一叶障目，用着教条约束自己，心里大都是不痛快的，捏着鼻子勉勉强强的遵守着，就是不肯直面本心，讲究压抑人性方才脱凡。

新派几乎是彻底相反的，他们入世、随性、趋利避害，甚至会仗着修为干涉人间俗事，释放着自己的天性，痛快的享受着浮世繁华。

陈苍很难说两派孰优孰劣，不过近年来旧派愈发没落，新派却是势头正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。

新派看起来很是诱人，唯一的硬伤就是兴起时间太晚，至今还没个飞升的先例……不过，飞升这种事虚无缥缈，不过一个精神上的寄托，加之旧派也近千年来没有谁明确的被证实飞升的，多的还是一些小道传闻罢了。

比如传说中飞升了的燕夫人，不就是在此地折腾人么。

哦，对了，燕夫人还早就入魔，不能算是旧派的人了。

康凌瘪瘪嘴，&ldo;这鸟应该也是燕夫人刻意让我们看见的，真不明白她的思路是怎么个拐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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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猜，燕夫人应该是有某种限制让她不能离开此片空间，至少在此地待了百年，&rdo;陈苍回忆着燕夫人说过的话，&ldo;她应该是憋坏了，闲得无聊之极，生出了这些没下限的取乐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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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凌点点头，很是认同，又想起那药丸，只觉得燕夫人的趣味太过恶俗，果然是闷得太久，心理扭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