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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编写《细菌战军事审判》的前后情况和山田的经历来看,可以认为山田的叙述是准确的。
据原731部队人员一致的证词,关押在特设监狱中的俘虏,都一律叫做&ldo;马鲁太&rdo;。
记录各种实验时,按其性别,在表格上单纯地填上阳性&ldo;马鲁太&rdo;或阴性&ldo;马鲁太&rdo;。
这些都是731部队中表明实验材料的专用语。
&ldo;马鲁太&rdo;就是&ldo;马鲁太&rdo;,它是否意味着什么&ldo;圆木&rdo;材料,队员们是不知道的。
&ldo;公审文件&rdo;中漏掉的前军医少将川岛关于&ldo;&lso;aruta&rso;是&lso;圆木&rso;材料的意思&rdo;的附带说明,具有重要的意义。
被告人川岛在公审法庭上如实地解释了在部队内部表明实验材料的&ldo;马鲁太&rdo;这个词正如山田所写的,是&ldo;材料&rdo;。
可是,后来在把公审记录译为日文时,译者使用了可以切削、搬运甚至可以燃烧的&ldo;圆木&rdo;这个日语词汇,估计是那时删掉了附带说明部分。
我想法庭上的实际对话可能是这样的:
问:部队里使用何种隐语来称呼实验的牺牲者?
答:我们把他们叫做&ldo;马鲁太&rdo;。
&ldo;马鲁太&rdo;是实验材料的意思。
731部队中使用的隐语&ldo;马鲁太&rdo;,在《公审文件》出版以后变成了&ldo;圆木&rdo;。
&ldo;圆木&rdo;是植物,而&ldo;马鲁太&rdo;是被剥夺了人格的人。
把活生生的人叫做&ldo;材料&rdo;,这就是731部队的恶魔性之所在。
另外,&ldo;马鲁太&rdo;也有作为&ldo;实验动物&rdo;的野山羊的意思。
自此以后,正如《公审文件》中那样,其他文章中也决定使用&ldo;圆木&rdo;。
审俘要领
&ldo;马鲁太&rdo;从关押之日起,&ldo;人&rdo;这个固有名词就被抹掉了,而是用编号来称呼。
但是,其中也有个别人的姓名流传下来。
牡丹江的老铁路工人孙朝山、木匠吴殿兴、修理工朱志敏、沈阳的爱国人士王英、大连的商业公司职员钟民慈、山东省的中国共产党员邱德思和乌克兰的苏联红军战士德姆契柯……
留下姓名的人都是在关东军宪兵队、哈尔滨特务机关逮捕和审讯中坚持斗争到底的人。
例如中国共产党党员邱德思,&ldo;在日本宪兵队的严刑拷打面前坚贞不屈,直到最后忠于自己的人民,未做叛徒&rdo;。
(引自《公审文件》)最后,被送往731部队遭惨杀。
苏联红军战士德姆契柯顽强地拒绝提供有关苏联的任何情报,坚持不开口回答问题。
尽管哈尔滨特务机关&ldo;把他的手脚捆绑起来,吊在屋梁上,严刑拷打&rdo;,但是德姆契柯始终坚持未供出任何情况。
(引自《公审文件》)因此,被送往731部队。
对于拒绝审讯、坚持斗争的俘虏进行的拷打是很残酷的。
这里有一份关东军宪兵队的手抄文件。
这份题为《审俘要领》的文件表明当时这些&ldo;马鲁太&rdo;在731部队关押之前,遭到了如何残酷的拷打。
在&ldo;总则&rdo;部分:
第1节本审讯是基于搜集情报的目的进行的,不包括旨在调查犯罪行为的审讯在内。
第2节对于投降者、逃兵、逮捕的敌方间谍、非法越境者、流浪者、迫降者、被俘又逃回我军的人员、新占领地带的居民、从敌区逃回的居民等进行的审问,除特殊情况外,均可参照审俘方法执行。
731部队创设时的哈尔滨则相当于这里所说的&ldo;我方新占领地带&rdo;。
对该地区的居民参照本审俘要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