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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（第1页）

&ldo;有多久了?&rdo;阿尔伯特说，&ldo;两年多一点吧?&rdo;

&ldo;两年半。&rdo;乔说，喝了口咖啡。

&ldo;你说了算，&rdo;阿尔伯特说，&ldo;坐牢的是你，而且我知道坐牢的犯人算日子最认真了。&rdo;他伸手越过乔的手臂，从他盘子里抓起一根香肠，吃了起来，像在啃一只鸡腿，&ldo;你为什么不伸手拿枪?&rdo;

&ldo;或许我没带。&rdo;

阿尔伯特说：&ldo;不，说实话吧。&rdo;

&ldo;我想你是生意人，阿尔伯特，这个地方有点太公开了，不太适合进行枪战。&rdo;

&ldo;我不同意。&rdo;阿尔伯特草草看了一下店内，&ldo;我觉得完全没问题啊。光线好，视线没有障碍，也不会太吵。&rdo;

餐馆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神经质古巴女人，现在看起来更神经质了。她感觉得出这几个男人之间的能量在流动，她希望这股能量赶紧从窗子和门流出去。一对浑然未觉的老夫妇坐在她旁边的柜台，还在争论今晚是去坦帕戏院看电影，还是到&ldo;热带保留区&rdo;餐厅听蒂多&iddot;布罗卡的演奏。

除此之外，整个餐馆里没有其他人了。

乔看看格蕾西拉。她的双眼睁得比平常大，喉咙中央出现了一条他从没见过的血管，在搏动。除此之外，她似乎很镇定，双手和呼吸都很平稳。

阿尔伯特又吃了一口香肠，然后靠向她。&ldo;宝贝，你叫什么名字?&rdo;

&ldo;格蕾西拉。&rdo;

&ldo;你是肤色淡的黑人，还是肤色深的西班牙人?我看不出来。&rdo;

她朝他微笑：&ldo;我是奥地利人。不是很明显吗?&rdo;

阿尔伯特狂笑起来，拍大腿又拍桌子，就连那对老夫妇都转过来看他们了。

&ldo;啊，这个好笑。&rdo;他对卢米斯和彭斯说，&ldo;奥地利。&rdo;

那两个手下没搞懂。

&ldo;奥地利啊!&rdo;他说，朝两人伸出双手，其中一手还拿着香肠。&ldo;算了。&rdo;他转回头，&ldo;所以，奥地利人格蕾西拉，你的全名是什么?&rdo;

&ldo;格蕾西拉&iddot;多明加&iddot;马爱拉&iddot;科拉莱斯。&rdo;

阿尔伯特吹了声口哨：&ldo;还真是让嘴巴忙不过来呢，不过我敢说你有很多嘴巴忙不过来的经验，对不对，宝贝?&rdo;

&ldo;不要。&rdo;乔说，&ldo;就是……阿尔伯特。不要。这件事别扯上她。&rdo;

阿尔伯特嚼着最后一截香肠，一边转过来面对乔。&ldo;过去的经验显示，我不太擅长那样，乔。&rdo;

乔点点头：&ldo;你来这里想要什么?&rdo;

&ldo;我想知道，为什么你在狱中什么都没学到。都在忙着跟男人搞吗?你出来了，南下跑到这里，才两天就想来惹我?他们把你变得有多他妈的愚蠢啊，乔?&rdo;

&ldo;或许我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。&rdo;

&ldo;那你就做得太成功了。&rdo;阿尔伯特说，&ldo;今天我开始听到我的酒吧、我的餐厅、我的撞球间传来消息，从这里到萨拉索塔，我势力下的每家店都说他们再也不付钱给我了，要改付给你。所以很自然地，我就去找艾斯特班&iddot;苏亚雷斯谈。结果他身边的武装警卫忽然变得比美国造币厂还要多，根本懒得见我。你以为你找了一帮意大利佬，还有，听说是黑鬼?&rdo;

&ldo;古巴人。&rdo;

阿尔伯特&iddot;怀特又伸手拿了乔一片吐司。&ldo;你就以为可以把我赶走?&rdo;

乔点点头：&ldo;我想我已经把你赶走了，阿尔伯特。&rdo;

阿尔伯特摇摇头：&ldo;一等你死了，苏亚雷斯姐弟就会乖乖回到我旗下，那些经销商也一定会的。&rdo;

&ldo;如果你真要我死，早就动手了。你来，是要跟我谈判的。&rdo;

阿尔伯特摇摇头：&ldo;我真的要你死，不是来跟你谈判的。我只是要让你看看我改变了。我变得比较柔和了。我们会从后门出去，留下那个姑娘。一根头发都不会碰，她可以放心。&rdo;阿尔伯特站起来，扣好大肚子上的西装扣，调整了一下帽檐，&ldo;你要是敢闹，我们就把她带走，把你们两个都杀了。&rdo;

&ldo;原来这就是你的提议?&rdo;

&ldo;没错。&rdo;

乔点点头，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纸，放在桌上，抚平。他抬眼看着阿尔伯特，开始念出纸上列的名字：&ldo;彼得&iddot;麦卡菲提、戴维&iddot;凯瑞根、吉拉德&iddot;缪勒、迪克&iddot;基伯、费格斯&iddot;邓普西、阿奇巴德‐‐&rdo;

阿尔伯特抽走乔手上的那张纸，看完剩下的。

&ldo;你找不到他们，对吧，阿尔伯特?你最得力的这些手下，都没接你的电话，或是去按门铃没人应。你一直告诉自己说是巧合，但你知道这是屁话。我们找到他们了，每一个都是。还有，阿尔伯特，我真不想告诉你这件事，不过他们不会回到你身边了。&rdo;

阿尔伯特低声笑了起来，那张原先红润的脸，现在白得像象牙。他看着彭斯和卢米斯，又笑了一会儿。彭斯跟着他笑，但卢米斯一脸病容。

&ldo;先撇开你帮里的人手不谈吧，&rdo;乔说，&ldo;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&rdo;

阿尔伯特瞥了格蕾西拉一眼，脸上又恢复了一点血色。&ldo;你很容易猜‐‐跟着女人就是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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