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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失声问道:
&ldo;怎么回事?&rdo;
路克缓缓说:
&ldo;只是想到我认识的那位老小姐跟我说过的一句话,我说如果想杀掉好几个人却不受法律制裁,实在很不容易。
她说我错了‐‐杀人并不困难。
&rdo;他顿了顿,才缓缓地说,&ldo;吉米,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‐‐&rdo;
&ldo;什么?&rdo;
&ldo;杀人不难……&rdo;
三不带扫帚的女巫
路克走过山坡,来到小小的卫栖梧村的时候,六月的阳光正普照着大地。
卫栖梧村安详无邪地沐浴在阳光下,唯一的主要街道沿着爱许山脉的边缘蜿蜒伸展。
看来仿佛远离凡尘,不受世俗的骚扰。
路克想:&ldo;也许我疯了,这整件事都只是我的幻想。
&rdo;
他驾车沿着弯曲的道路驶进大街上。
前面说过,卫栖梧只有一条主要街道,街上有些商店和乔治亚式小房舍,整齐而有贵族气派,门前是洁白的阶梯,门上的门环亮闪闪的,此外还有一些有花园的优美农舍。
离大街稍远处,有一家叫&ldo;贝尔斯&rdo;的旅馆。
村中有一片青草地和一个鸭池,路克起初以为上面那幢高雅的乔治亚式建筑就是他的目的地&ldo;爱许庄园&rdo;。
走近一看门上的招牌,才知道是&ldo;博物馆和图书馆&rdo;。
再过去一些,有一幢巨大的白色现代建筑,显得和村中其他东西那种安详愉悦随和的气质很不相称。
路克猜想那大概是学校或年轻人俱乐部什么的。
这时,他停车问了问路。
对方告诉他,爱许庄园大概还有半英里远,在他的右手边。
路克继续驶向前,很容易就找到庄园大门,是新做的高雅铁门。
他驶进门内,看见树丛后的红砖房子。
等他转到正面时,不禁对那一大团惊人而不谐调的建筑物怔住了。
正当他在沉思时,太阳躲进云层里了。
他突然意识到爱许山脊的影响力,一阵冷风迎面袭来,吹落了一些树叶。
这时,一个女孩由房子转角走过来。
那阵风把她的黑发往后吹起,路克忽然想起他看过的一幅画‐‐&ldo;尼文森的女巫&rdo;。
那张苍白、优雅的长脸,那头直冲星空的黑发,路克几乎可以想象出她骑着扫帚飞向月亮的情景……
她笔直地走向他。
&ldo;你想必是路克&iddot;菲仕威廉,我是布丽姬&iddot;康威。
&rdo;
他握握她伸过来的手,现在他可以看清她的真面目‐‐而不是胡思乱想,高挑、苗条、优雅的长脸蛋,略微凹下的面颊,带有讽刺意味的黑眉、黑眼和黑头发,他觉得她就像幅优美的版画‐‐深沉而又美丽。
他说:&ldo;你好!
真抱歉这样打扰你,不过吉米说你不会介意。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