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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（第1页）

&ldo;你喝的是什么饮料？&rdo;加尔威局长有些感兴趣地问道。

&ldo;一种黑色无核葡萄干汁，&rdo;波洛说。

&ldo;好，好，&rdo;加尔威局长说，&ldo;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，史宾思跟我怎么说的？他说你常常喝一种叫做大麦茶的东西，那是什么？是一种法国钢琴的别称吧？&rdo;

&ldo;不，&rdo;波洛说，&ldo;那玩意儿对退烧效果良好。&rdo;

&ldo;啊，病人服的药剂。&rdo;他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，&ldo;好吧，&rdo;他说，&ldo;现在来说说那起自杀案。&rdo;&ldo;它是自杀吗？&rdo;波洛问道。

&ldo;那还可能是别的什么？&rdo;加尔威局长说，&ldo;瞧你正在调查的案子！&rdo;他摇摇头，脸上明显地浮起了笑容。

&ldo;我很抱歉，&rdo;波洛说，&ldo;给你找了这么多麻烦，我很喜欢齐伯林先生写的关于你的一个故事中的动物和小孩，我忍受着不可遏制的好奇心的折磨。&rdo;

&ldo;不可遏制的好奇心，&rdo;加尔成局长说，&ldo;他写的故事多好啊，他对自己的作品有深刻的认识。他们对我说，那个人只要绕着一艘驱逐舰转一圈，就能比皇家海军中一流的工程师更加了解这艘驱逐舰。&rdo;

&ldo;哎哟！&rdo;波洛说，&ldo;我可不是什么都知道，因此，你瞧，我不得不问许多的问题，说不定我送给你的是一份很长的问题清单。&rdo;

&ldo;引起我兴趣的，&rdo;加尔威局长说，&ldo;是你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的方式：精神病医生；医生的报告；多少钱被留了下来，谁有钱，谁得到了钱，谁想得到钱和谁没有得到钱；女士发型的特殊性，假发，高级假发的名称；嘿，顺便说一下，现在又添了迷人的、玫瑰色的纸盒。&rdo;

&ldo;你知道所有这些东西，&rdo;波洛说，&ldo;我可以向你发誓，这让我觉得很惊奇。&rdo;

&ldo;啊，得了，这不是一个明了的案件。当然了，我们作过全部记录，但没有什么是有用的，不过，我们还是把这些文件保留了下来。&rdo;

他把一张纸从桌上推了过去。

&ldo;你自己看吧。女理发师，邦德街，收费昂贵的商号，它的名字是&lso;尤金和罗森特拉&rso;，后来它迁到了思娄恩街，干的还是老本行，不过现在不像当年最气了，最初经营这商号的两个人已经在几年前退休，当时这两个人可是一流的，雷温斯克罗特夫人总是找她们俩。罗森特拉现在住在恰登哈姆，她称自己为&lso;发型艺术家&rso;‐‐那是流行的词‐‐会使你的仪表增添光彩，同一个男人，不同的帽子，就像我年轻的时候常听说的那样。&rdo;

&ldo;啊哈！&rdo;波洛说。

&ldo;什么意思？&rdo;加尔威问道。

&ldo;我是太感激你了，&rdo;赫克尔&iddot;波洛说，&ldo;你已经给了我一个主意，一个人的头脑中会产生这样的主意，真是太奇妙了。&rdo;

&ldo;你自己的脑子里就有许多主意，&rdo;局长说，&ldo;你的问题就在这儿‐‐你不再需要任何主意。哦，行了。现在我告诉你，我已经尽我所能对这个家庭的历史作了一番调查‐‐没什么值得注意的。阿里斯特&iddot;雷温斯克罗特是苏格兰血统，父亲是个牧师，两个叔叔是军人--两个都是很有特色的人，他的妻子，玛格丽特&iddot;普勒斯通‐‐格雷，出身世家，无论他还是她，丝毫没有家族史上的不清白。你的消息是正确的，雷温斯克罗特夫人是双胞胎中的一个，天晓得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--这双胞的名字是多诺琪和玛格丽特‐‐大家都叫她们多莉和莫莉，她们俩住在萨塞克斯的哈特斯--格林。双胞胎--通常有相同的经历，同一天开始换牙‐‐同一个月得了猩红热‐‐穿同样的衣服‐‐同时爱上了同一种男人‐‐差不多同时结婚‐‐两个人的丈夫同是军人。她们俩小时候的家庭医生几年前死了，所以不可能从他那里了解到什么，但即使这样，仍然有一件早期的惨事和她们俩中的一个有关系。&rdo;

&ldo;雷温斯克罗特夫人？&rdo;

&ldo;不，是另一个‐‐她和一个叫做杰娄的上尉结了婚，有两个孩子，小的一个，只有四岁，被一辆在花园中供孩子们玩耍用的手推车一类的东西砸倒了‐‐或者是一把铲子吧，正好砸在头上，他掉进池塘淹死了。表面上看来，肯定是另外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干的，一个九岁的小女孩。她和她的弟弟在一起玩儿，争吵起来，孩子们常常那样，不足为怪。可是有另外一种传说，某个人说是孩子的母亲干的‐‐她恨他，于是就拿东西砸他‐‐还有人说是一个住在隔壁的妇人干的。不管怎么说，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对若干年后发生的这个小孩的姨妈和姨父的&lso;约定自杀&rdo;产生什么影响。&rdo;

&ldo;是的，&rdo;波洛说，&ldo;看起来没有，但我喜欢了解背景。&rdo;&ldo;是啊，&rdo;加尔威说，&ldo;就像我说过的，一个人必须往回看。我不敢说我们已经想到必须回溯得这么远，这事毕竟发生在&lso;约定自杀&rso;的二十年前。&rdo;

&ldo;关于这件事当时有什么记载吗？&rdo;

&ldo;有，报上有过各式各样的报道，当然了，其中也不乏某些疑点。据说这件事对孩子的母亲有很深的影响，她完全崩溃了，而且从那时以后，她再也没有很好地恢复。&rdo;

&ldo;他们认为是她干的？&rdo;

&ldo;嗯，那是医生的想法，不过没有证据。多诺琪自己说她从窗户里看见那个九岁的女孩拿东西砸了她的弟弟。然后又把他推到池塘里。但是她的叙述‐‐嗯，我认为他们当时不相信她的话，她的叙述是那么含糊不清。&rdo;

&ldo;我猜想有一些精神病的证据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她曾去过护理院或者医院一类的地方，她确实有一些精神方面的问题，在经过洽疗以后，有过几次很好的康复，我相信她曾得到伦敦圣&iddot;安德鲁医院的特别护理，最后她表现出治愈的样子，在大约三年的观察以后，她被送回家里，开始过正常的生活。&rdo;

&ldo;那么她正常吗？&rdo;

&ldo;她总是神经过敏，我相信‐‐&rdo;

&ldo;发生那起自杀案的时候，她在哪儿？她和雷温斯克罗特将军夫妇在一起吗？&rdo;&ldo;不‐‐她在那之前的三个星期左右已经死了，那时她正和他们一块儿住在奥弗克里福。这事看起来好像又是一幅证明孪生姐妹共同性的图解。她梦游‐‐好像已经有一年以上的历史，并由此导致了一两起小小的事故。有时她服用大量的安眠药，其结果却是在半夜绕着房子转圈，有一天在里，她沿着悬崖边的小径走去，不小心滚过了悬崖，当场。就死了。他们直到第二天才发现她的尸体，她的妹妹，雷温斯克罗特夫人，神经受到了严重的挫伤，要知道她们俩可是相当要好的，就这样，她经受不起这个打击而被送进了医院。&rdo;

&ldo;这起惨事有可能导致雷温斯克罗特夫妇在几个月后的双双自杀吗？&rdo;&ldo;没有任何这样的线索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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