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第2页_兽之道([日]松本清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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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。&rdo;久恒低声对民子说，&ldo;有些事还想请教你呢。&rdo;

&ldo;你还要问那件事吗？&rdo;

&ldo;你不要乱猜嘛，今天绝对不提那件事。&rdo;

所谓的&ldo;那件事&rdo;，当然是指民子有杀夫嫌疑一事。

&ldo;那你想问什么？&rdo;

&ldo;我想问鬼头先生的病情。我认为你知道真相。其实，不知道也没关系啦。此外，倒是有两三件事想请教你……&rdo;

民子正想脱口而出&ldo;你有什么资格问我？&rdo;这句时，民子意识到这个刑警似乎打听出什么事情，这让她很感兴趣。至此，民子决定顺着久恒的意思。

&ldo;我实在不想说，但如果我觉得没什么不妥，倒可以说明。你要问什么事？&rdo;

&ldo;这里不方便讲。&rdo;

久恒抬起下巴指向司机，表示隔墙有耳。

&ldo;我知道新宿有家小餐馆，在二楼谈话很安静，只耽误你几分钟，我们去那里。&rdo;

&ldo;不会是很奇怪的地方吧？&rdo;

&ldo;怎么会呢。&rdo;久恒笑了笑，&ldo;我好歹是个警察呢，若干起狗屁倒灶的事，马上会被这样。&rdo;他比了比自己的脖子意即被撤职查办。

&ldo;那就相信你。不过，请你控制在五十分钟之内，我还得赶回去办好老爷交代的事呢。&rdo;

&ldo;知道啦。&rdo;

久恒说着，双手交抱胸前，闭目沉思。这个动作表示车内的谈话到此为止。事实上，久恒的心脏鼓动得很激烈，他之所以环手抱胸，也是为了压抑狂烈的心跳。看来，民子似乎备受鬼头的疼爱，他不能得意忘形说错话，也没办法对民子下手。可是失去这次机会，米子被杀一案也会跟着石沉大海……

出租车前往新宿的一家鸡肉料理店。在这条勉强容纳出租车通行的窄巷里，林立着许多餐馆，小酒馆、中式餐厅、炸猪排店及卖茶泡饭的小店等等。

久恒掀开布帘，看到肥胖的老板便说：&ldo;二楼借一下哦。&rdo;

秃头老板以半似行礼的态度点着头，识相地抬起下巴指向楼梯，顺便朝久恒身后的民子瞥了一眼，那眼神令民子感到浑身不舒服。

二楼好像有三间两坪半的包厢，中间以简陋的隔扇间隔。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粗俗女招待走了上来，把清酒、啤酒及下酒菜摆在他们俩面前。女招待似乎跟久恒很熟，彼此开起轻浮的玩笑。她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民子的侧脸，然后把酒壶推到民子面前说：&ldo;拜托您啦。&rdo;

久恒一反刚才在出租车上的态度，兴致非常高昂，向民子要求斟酒：&ldo;咱们先干一杯吧。&rdo;接着又说，&ldo;这个房间很隐秘，不必拘束，想说什么都没关系，我很关照这家店。&rdo;

民子多少听得懂&ldo;关照&rdo;的弦外之音。不久，那个女招待又上来了。这次拿着连接塑料管的小瓦斯台，摆在矮桌上，再放上锅子和鸡肉。

&ldo;打扰啦，鸡肉煮熟后，记得关火哦。&rdo;

女招待向久恒说着语意双关的下流话。民子低着头，等候久恒出招。久恒用筷子戳着锅内，对民子招呼着：&ldo;来，肉熟了，吃吧。&rdo;然后他又请民子斟啤酒，&ldo;你能喝吧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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