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第1页_一个背叛日本的日本人([日]松本清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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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为什么这么说？&rdo;

&ldo;因为野上先生生病之后，是门田先生陪去瑞士的吧？&rdo;

&ldo;那是当然，因为门田是最年轻的人啊。我们其他人都很忙，哪儿有时间去送病人啊。这种事情只能让年轻人去做，并不是因为他们俩有特别的关系。&rdo;

&ldo;之前您说过野上先生是得肺病去世的吧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那他过世的时候，意识清晰吗？&rdo;

&ldo;意识？这我怎么知道？&rdo;

村尾芳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。这正是添田等候已久的破绽。小心谨慎的村尾芳生在不经意间出现了漏洞。

&ldo;您不知道？这是为什么啊？&rdo;

&ldo;你什么意思？&rdo;

村尾在反问之后，才回过神来，缄口不语。脸上分明写着：糟了！

&ldo;难道门田书记生没有在瑞士的医院见证野上先生的最后一刻吗？您去瑞士领回骨灰的时候，他应该会把当时的情况报告给您才对啊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村尾芳生的眉间顿时挤出深深的皱纹，然后他别过头去。

&ldo;门田先生应该向您汇报过野上先生临终时的样子才对。&rdo;

&ldo;我听说他过世的时候很平静。&rdo;村尾芳生终于回答了。

&ldo;也就是说他去世前的意识很清晰是吧？可是您刚才为什么说您不知道呢？&rdo;

添田死死抓住村尾的破绽。

&ldo;我忘了。当时门田的确跟我说过。&rdo;

这回轮到添田陷入沉思了。他的直觉告诉他，门田书记生并没有把野上一等书记官临终时的样子告诉村尾芳生。不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‐‐方才村尾那一瞬间的表情，还有他随口说出的那句话，都证明了这一点。

他怎么会知道野上显一郎临终时的样子呢？野上显一郎根本就没有临终过！

&ldo;那门田先生和您是坐同一班船回国的吗？&rdo;

村尾没有立刻作答。他好像在犹豫。

&ldo;不，他是坐之后的船回国的。&rdo;他回答道，&ldo;二战结束之后，我们以外交官的身份坐英国的船回了国，但门田还有些事务要处理，所以他的回国时间比我们迟了一个月。&rdo;

还有些事务要处理‐‐添田立刻把这句话和野上显一郎的死联系在了一起。门田把野上送去了瑞士，他回国的时间因此比其他人要晚。

门田源一郎回国之后立刻辞去了外务省的工作，还成了行踪不明的隐形人，坊间甚至风传他已经死了。这和他晚回国的原因肯定有关。

&ldo;喂，&rdo;村尾芳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，&ldo;你为什么对野上先生的事情这么感兴趣？&rdo;

&ldo;村尾先生，&rdo;添田终于决定道出实情，&ldo;因为有传言称野上先生还活着。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

村尾凝视着添田，但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。也许他正期待着添田的这句话。

&ldo;这可真怪。我不知道这谣言是从哪儿来的，但外务省当年明确公布了野上先生的死讯，日本的报纸也登了。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

&ldo;是吧？你要是査过二战外交史的资料，就肯定见过那份公报。外交官的死讯怎么会出错呢？又不是报社的电报。那可是日本政府的堂堂公报啊！&rdo;

&ldo;我知道。可是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，那是外务省的错误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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