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调温柔平静，好像在安慰准备宣布他得了癌症的医生。

他不但不会死，还会活得好好的，一辈子无灾无病，七老八十，称心如意。

&ldo;放心，你死不了。

&rdo;顾宁散了命盘，勉强笑一笑。

一大群来博物馆参观的小学生有说有笑地从两人身边经过，热热闹闹。

顾宁淹没在喧哗声中，心头被无力感一路往下扯，沉到水底。

佟怀琰温柔地请学生们轻声一点，再转向顾宁。

&ldo;那我的女朋友呢？&rdo;佟怀琰并没有放弃追问这件事。

顾宁沉默了一下，&ldo;……再过几年你就能遇到了。

佟怀琰，我和汋惟还有事，要先走了。

&rdo;

&ldo;怀琰。

&rdo;佟怀琰纠正，开玩笑，&ldo;你这样连名带姓一起叫我，我会害怕，觉得自己没写作业。

&rdo;

&ldo;我们真的要走了。

&rdo;顾宁不再理他，穿过展厅，拎走恋恋不舍的汋惟。

博物馆只逛了一半，佟怀琰虽然觉得有点奇怪，还是什么都没问，送顾宁他们到门口。

&ldo;顾宁，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？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，万一有事……&rdo;

&ldo;我没有手机。

&rdo;顾宁立刻答。

佟怀琰的目光扫过顾宁手中的手机，眼中带点笑意。

顾宁尴尬，&ldo;我是说，我没开漫游，也没买国内的卡。

所以你找不到我。

&rdo;

顾宁拉着汋惟逃亡一样离开博物馆。

汋惟不满，&ldo;有什么事这么着急？我还没玩够呢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