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闹闹吵吵一直吵到星期一，还是压根儿没有查出一点眉目。

星期一下午，我回到旧金山，把我的困难一五一十都给&ldo;老头子&rdo;说了。

他很有礼貌地听了，就像在听一个与他个人无关的相当有趣的故事似的。

他照例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，也没有给我提供什么帮助，只是对我谈了一下他的看法，话是讲得很动听的，说是功到自然成，我这些困难总会一一解决的，到头来总会有个满意的结果的。

说完了他又告诉我，说是菲茨斯蒂芬打过电话来，有事要找我。

&lso;&ldo;大概有什么要紧事。

要不是我告诉了他说你要来，本来他还打算到凯萨达去找你呢。

&rdo;

我拨通了菲茨斯蒂芬的电话。

&ldo;快过来吧，&rdo;他说。

&ldo;我这里有个情况。

我也不知道这是又新添了一个谜呢，还是有个谜有了答案了，反正是有那么个情况。

&rdo;

我搭缆车上诺布冈，不出一刻钟就到了他的公寓里。

&ldo;好吧，快把消息抖出来吧。

&rdo;两个人在他堆满书报杂志的起坐间里一坐下，我就说。

&ldo;嘉波莉有下落了吗？&rdo;

&ldo;还没有呢。

可你快把你那个谜兜底儿抖出来，别跟我来那套创作手法什么的，什么层层铺垫、引向高潮之类，这一套都免了吧。

我是个大老粗，不吃这一套‐‐听了反而要肚肠发痒。

你就开门见山都给我摊开来说吧。

&rdo;

&ldo;你总是改不了那个老脾气，&rdo;他说，故意装出一副扫兴而又无趣的样子，可是装得并不成功，因为他的内心分明有个什么缘故，激动得都按捺不住了。

&ldo;有人……是个男人……星期六凌晨……才一点半……就打电话……来找我。

他问：&lso;你是菲茨斯蒂芬吗？&rso;我说：&lso;是啊，&rso;对方那个声音就说：&lso;哎，我把他杀了。

&rso;他的话就是这么说的，就是这样几个字，一个字都不会错，尽管话音不是很清楚。

电话里杂音挺多的，对方的声音听来好像很远。

&ldo;我不知道那是谁……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