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哎……哎！

&rdo;两人不知是回应前一句还是后一句。

老夫人面如锅底，冷硬道：&ldo;谁准你们进来的？&rdo;

&ldo;老夫人息怒，小的们实在太激动，当日我们在尸山堆里找不到我们姑娘，就觉得姑娘还活着，今日一见，果然苍天有眼！

&rdo;乔山一向是沈晏沣臂膀一般的存在，姑娘还活着他们高兴，但有些人必然不会高兴。

老杨氏还想再说，忽的有声音道：&ldo;老侯爷回府了。

&rdo;

第三十四章哑巴会说话

&ldo;是棽棽回来了？&rdo;

声音虽有老迈，却也洪亮，听上去还能活不少年。

沈秋檀嘴角一弯，就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，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。

&ldo;见了祖父，为何不跪？&rdo;

沈秋檀这才道：&ldo;跪过了，不过……本是千里寻亲，奈何亲人把我当仇人。

&rdo;说完还微露苦笑。

果然会说话了！

孙女不哑不傻了？老侯爷审视她片刻，目光又在人群中一扫，最后落在老杨氏的脸上，冷冷一哼，才与沈秋檀道：&ldo;我一路回来，听门房说孙女回来了，还能说会道，原还有些不信，没想到果然如此。

&rdo;

沈秋檀怅然道：&ldo;爹娘去世，孙女心里如遭天崩，痛不欲生，袁贲屠城那日，我被那奶娘敲了头丢进了湖里，身心俱痛，后来便昏死过去，不成想一醒来，原本昏聩的神智竟然也清明了。

大夫说，是头部遭了重创，加上心中剧痛，才一下子开了窍……&rdo;

这些是她早就想好了的，毕竟她从一个傻子和哑巴，变得能说会道，总得有个理由。

穿着男装的少女娓娓道来，听上去稀松平常，乔山和望山脸上已经变了几变，原来大姑娘吃了这么多苦，还有那个奶娘，真是该死，竟敢这么对大姑娘！

&ldo;哦？我孙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，你可还记得是谁救了你？&rdo;

沈秋檀黑白分明的眼睛左顾右盼，露出些羞涩的神情，想了想才对老侯爷招招手，老侯爷微微弯腰，沈秋檀趴在他的耳朵边：&ldo;……&rdo;

众人：……

老侯爷听到一半，神色已经变了，原来还带着审视，到听完几乎已经深信不疑，而且除此之外，他眼中似乎还有异样的光芒闪烁。

&ldo;此事，我只告诉祖父一个，祖父千万不能再告诉旁人。

&rdo;

一双眼，笑得弯弯，童稚可爱，哪有刚才的冷硬和咄咄逼人？

老杨氏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响。

果然和她爹娘一样，都是两面三刀的货色。

&ldo;棽棽受苦了，其余的改天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