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姚阿姨，您喝完那两瓶酒需要多长时间？&rdo;莫兰问道。

&ldo;大概两三个星期，谁知道呢！

我不会一次都喝光，我不是酒鬼，我只是不能缺少那一口……算了，你不会理解的！

&rdo;姚莉厌烦地挥了挥手。

&ldo;您是喝完了才会去买新的，还是喜欢屯酒？&rdo;

&ldo;屯酒？要是让她们看见那还得了？&rdo;姚莉指指她的女儿们，&ldo;我当然是喝完才去买新的。

&rdo;

&ldo;可是我查到，在6月6日，也就是章浩年被杀后的第二天，您又去买过一次酒，是同一家店‐‐您那一次喝得可真快！

&rdo;

&ldo;哦，那次，肯定是有人恶作剧……&rdo;姚莉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些事，她的目光扫过屋里的每个人，先是阴沉着脸，继而又露出疲倦的微笑，&ldo;我知道她们是为我好，她们不希望我喝酒，因为喝酒对我的身体不好。

我也知道那不好，那不是好习惯，可如果不喝酒，我就会觉得日子更难过……人清醒的时候，会想到很多伤心事，当然，我说这些，你未必能明白……&rdo;

&ldo;这么说，您不是因为酒喝完了才去买，而是因为您的酒不见了？&rdo;

&ldo;她们把我的酒藏起来了，我是这么想的‐‐你真的去过那家专卖店？&rdo;

莫兰没说话。

&ldo;你调查得可真仔细。

看起来，你非常爱你的男朋友。

我真的很抱歉。

&rdo;姚莉可怜巴巴地说。

&ldo;那么，6月6日那天您是特意去买酒的？&rdo;莫兰接着问。

姚莉惭愧地点了点头。

&ldo;我跟着姐姐的车出的门，他们要去市里……&rdo;她回头问姚群，&ldo;你们那次去市里干吗？&rdo;

去年的事，姚群早就忘得一干二净，她习惯性地朝她丈夫望去。

&ldo;我们去看你的朋友，他得了肝癌，晚期。

这个消息是前一天下午聚会的时候，你的同学告诉你的。

&rdo;许岩道。

&ldo;啊，那天！

&rdo;姚群想起来了，&ldo;我记得你说你还有一份检查报告得去拿，原来你是去买酒的？&rdo;

姚莉耸耸肩：&ldo;谁让你把我的酒拿走了！

&rdo;

&ldo;我可没拿你的酒！

&rdo;姚群怒道。

&ldo;那会是谁？&rdo;姚莉的目光再次扫向她的三个女儿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，&ldo;莫小姐，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？&rdo;

&ldo;当然有关系，不过，我们可以先把这事放一放，&rdo;莫兰的目光落在相册上，&ldo;您说，这件衣服是您的？&rdo;

&ldo;对，你也看见了。